谢鸾笑：“辛苦不怕，只要裁冰公能活下去，再辛苦也值得。”

凌让谨轻声：“他修习魂魄之法，日后便不会再记得你，你可想过以后如何？”

谢鸾张了张嘴，似乎察觉到什么，然而最后她什么都没问题，只是起笑：“公随我来，我修习魂修同时虽也有研习医术，但是若是有大夫帮忙，我便可以全心全意帮他修习魂魄之法。我且将我的药方给你，我们再斟酌斟酌。”

谢鸾惊喜：“公也懂医术？”

“不必了。”萧拟低声，“让我去看看他。我有话……对他说。”

萧拟，他没直接和谢鸾走，而是回看向凌让谨，了一揖：“多谢仙尊。”

萧拟对她笑笑，不像往日那样油嘴，他目光沉沉，一样望去都是化不开的终年积雪。

说罢他站直，随谢鸾离开。步繁霜靠在一边，阿双早上偷偷摸过来，连带爬扒着步繁霜的靴不松手，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小兽玩，也不抬：“想问怎么回事就去，就是抓时间，一会不是还要去赴宴吗？”

萧拟脚步一停，上前蹲下来，闻了闻药，随即低声：”这个药是治疗外伤的？”

凌让谨一听赴宴二字顿时一个两个大，他着一脑门官司走了房间，裁冰正低凝视自己手里什么东西，听到脚步声，抬起对凌让谨虚弱一笑。

凌让谨拍了拍他的手臂：“你们最后如何决定？萧拟可说了些什么？”

凌让谨和步繁霜领着萧拟来到了后山时，谢鸾刚从小屋来，坐在灵兽群里熬药。看样是忙了一整夜，她拢了拢发丝，对着凌让谨轻轻摇了摇：“我已经稳定了他的魂魄，只是我见他似乎并无生志。”

裁冰顿了顿：“我告诉他，因为我不知萧揽荒疯到什么地步，除了秋魄还有没有后手，我赌不起。若不是这次我当真走投无路，想到找到仙尊靠山，也知萧揽荒难以东山再起，恐怕我到死也不会让他知。最后他……似乎哭了。隔着帘我看不清，也不想看清。他一哭，我会很难受。我猜他没和我面对面坐着，就是怕我难过。”

“是。”萧拟起，“我去和他说几句话，你就是谢姑娘对吧？之后可能会辛苦你。届时熬药开药之类事情可以给我。”

凌让谨没有跟去。他和步繁霜还有谢鸾呆在外面，很久之后萧拟独自来，睛看起来没有红，但是一开嗓却沙哑得吓人：“他答应了，请问谢姑娘，有什么我可以的？”

凌让谨拂衣坐下：“还好么？”

“他坐在外间，我坐在床上，让我把事情从到尾又说了一遍。最后问我是不是在山上把脑冻傻了，为什么不告诉他？”裁冰睛有红，但是凌让谨装作没看见，挪开了视线，“我和说他了顾虑，他讲之前顾虑就罢了，秋魄都被抓了，怎么还不敢说？”

萧拟没有直起腰，就着那个姿势轻轻笑：“是我欠他良多。有何颜面要求再续前缘？”

“很好。”裁冰长长吐一气，“几百年来，第一次如释重负。”

裁冰无意识地挲手里的东西：“他说是萧

凌让谨：“他其实一直希望你能告诉他。还好，为时未晚。那你们以后？”

在这里冷静一天，好好想一想自己究竟要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