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如何？

风琼野：“多浪漫啊！那要是你，你怎么办？”

步繁霜正在一茶楼的雅间里大爷似的靠在椅上，享受着小徒弟殷勤的端茶送，打扇捶。在听完风琼野絮絮叨叨的描述后，尊勉为其难睁开一只睛：“这就是你的计划？神神秘秘藏了这么久，我还以为惊天动地，原来就这些？”

凌让谨不言，他和裁冰对坐，香炉中的烟雾袅袅，模糊了他的表情。

“你们都是禽鸟，他能听懂你说的话。”凌让谨伸手摸了摸小鸟的，“他要是来找我，我就默认你同意了。”

“你哪里看我在夸奖你？”风琼野把扇一扔，坐下了自己一杯茶，“我看，咳咳，二师尊你就是也没有好法。你不然你说一

步繁霜不要脸地说：“只有别人挖空心思向我示好的份。”

他和裁冰其实面对的是同一个问题。

说罢他笑着离开，白衣在山岚中拂动、裁冰凝视着那圆乎乎的小鸟许久，最后轻叹一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yanjing

裁冰一时哑无言，半响缓缓：“仙尊这话……若不是你亲自坐在我面前，我还以为是尊主来了。”

“我和你师尊老夫老妻多年，不需要这么俗气的东西。”步繁霜翘着二郎，似笑非笑，“有那个功夫这些架，直接床上见不好吗？哦我忘了，我徒弟禁。”

气，低声：“且先不提没有证据，他未必回信，就算他信了你我，若是他知，他仰慕的亲人其实是一切悲剧的源，他追查的杀手就是他大哥本人，曾经要对他下杀手的残荒宗宗主就是萧揽荒，他该如何？得知误会了我那么久，我又因萧揽荒即将殒命，他又该如何？去找萧揽荒拼命？自责到发疯？我不能把他往火坑里推。仙尊，若是你，你当如何？”

“……”风琼野怒，“白日宣，衣冠禽兽！”

“那师尊呢？“风琼野冷冷笑，”你也敢这么狂？“

凌让谨轻笑一声，他手里拿着的是步繁霜的扇，仙尊的手指在扇骨上反复挲，像是昔日与心上人十指相扣时一样动作：“无论我能否与心上人厮守，至我濒死之际，我一定会让我的心上人记住我。这是我的私心。自私也好，狠毒也罢。我活着已经退让许多，凭什么上要魂归黄泉时还要顾忌那么多？他既然是我的人，我就会让他这辈都忘不了我。“

步繁霜：“多谢夸奖。”

他心里模糊有个想法，他模糊猜到步繁霜的心意，但是却不敢直面。不是他胆怯，而是因为他怕自己未来要的事情会让自己死魂消，那时步繁霜要怎么办呢？

凌让谨心底闪过无数念想，最后他抓住了颜最，最见不得人的那一个：“如果我是你，回去告诉他一切，若是你们二人决定共同面对，那自然好说，失忆也可以重新认识。若是说开了之后你还是不想活了，那就当他的面自裁，这才叫断了他的念想。他也不必再摇摆，长痛不如短痛。这样他还能记得你一辈。“

凌让谨呼哨一声，窗忽然传来有节奏的叩击声，凌让谨笑着打开窗，只见一只羽雪白，麻雀大小，一双睛宛如墨一样的圆小鸟正歪着用鸟喙敲窗棂。

说罢他起：“你还有时间好好考虑，考虑好了就让它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