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凌让谨坐下，“若是梦见的真的是你，这桌上断不会有酒。那我想要对我说什么？”

凌让谨倏然闭上了嘴。

步繁霜挑挑眉，抬手不知什么东西打在了窗棂上，外面的萧拟吓得一蹦跶，闭了嘴。

这次凌让谨听得清清楚楚，惊诧抬：“所以你不是去风，是打算去别的房间休息？”

“有一些。”凌让谨也不忸怩，心安理得睡在他怀里。

凌让谨坦然：“想好了。”

大师话音刚落，佛寺霎时间起朔风，扬起一地白雪。天上也不断地落着大片雪，顷刻就积了一院。

“那叫啥啊？”萧拟，“郎君？”

大师敛眉垂目，手指拨动着砗磲佛珠：“凌让谨，你且看。”

“此乃风雪之问。”大师垂，“天下风云将变，狂风骤起，大雪封山，是不祥之兆。你可曾想过如何应对？”

大师一挥手，佛寺消失，前是无垠碧海，脚下是崎岖山石。大

“借用你们佛家一个想法，三千世界。你我的世界是书，焉知写书人的世界不是另一本书？多想无益，不如好前。若书中故事是天命预兆，那如今我命已改，更不必担心前路，都不过是自己走来的。”

萧拟应了，临之前还小声嘀咕：“记得我和你说的啊，不能同房。”

大师了，院中风景再变，风雪消弭，繁开了一地，一明月清冷挂在天上，月光萦绕在凌让谨脸上。

“万一有什么意外呢？”步繁霜随手挥灭灯盏，“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睡吧。”

“你所持之念，是妄念还是念？”

凌让谨缓缓：“皆不是。”

说着他们一起躺下，凌让谨刚躺好，手恰好碰上步繁霜的手腕，步繁霜微微一皱眉，抬起手臂把人圈在怀里：“手指真凉，很冷？”

凌让谨不知睡了多久，忽然看到一片微光，他走过去，看见一座禅寺，里面是他那个佛修朋友。凌让谨便笑了，拂衣寺，赤脚踏在青苔上：“我最近怎么总是梦见你。”

“受伤怕冷还住在昆仑上？”步繁霜在他耳边问，可凌让谨已经沉沉睡去，并没有给任何回应。

人果然非同凡响。”

“此乃月之问。”大师，“你旧伤不愈，是外还是心？”

“真的想好了？”大师凛然看他，“你所在不过是一本俗世书籍，你不过是其中的角。你的人生命运都由他人一支笔掌控，你不觉得害怕么？你不觉得悚然吗？”

步繁霜则意味不明笑了笑，看的凌让谨都汗一立，被萧拟一顿怼的盛洺气的摔了碗，转就走。萧拟嗷一嗓大喊：“以后看见人家有侣了别往上蹭，何必呢？你喜小的，我们公还没想纳男妾呢。”

“阿弥陀佛。”大师双手合十，“你非梦见我，你只是梦见自己，但又觉得自己和自己说话太过无趣，便借用贫僧的脸伪装一下罢了。”

他停了停，笑：“是情关。”

“你哪学来的这些话？”步繁霜，“连我都觉得有些过火，叫什么夫人，他又不是女。”

“你所负之思，是情债还是情劫？”

“郎君是你叫的？”步繁霜，“老老实实叫先生。”

凌让谨依旧笑着，他看着大师的睛，清清楚楚：“是妄想，是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