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让谨听这句话，心底不知为何先是大悲，又是小喜，一时间怔在原地。一边皇甫晏却受不了，起来跑了：“尊主啊，少看些西厢吧，太麻了。”

步繁霜也没再说什么，径直起喊他人启程。凌让谨面上还好，心底却一直恍惚，不知为何。他住自己的，只觉得心里有些茫然。

凌让谨笑：“他们都有各自喜的，你喜什么？”

“不错，那地界的汉人多是人间朝廷派去当官的人的家眷，现在汉人倒是比之前多了不少。萧拟就是那，他没修前，是室韦都督府都督萧永之。虽是汉人，但是祖上三代都在那地方当官，也从未回过中原。”皇甫晏笑，“他那名字叫萧拟，其实是黑那边的方言。那边揍你打你叫削你。”

“他倒是最有趣。”皇甫晏了一句，“仙尊可知燕山以北，快要到北海的东北，有一府。府中多为肃慎，扶余人，也有些汉人。从前有叫瀚海国的，也有叫黑府的。”

“……”凌让谨欣然，“果然有趣。”

“剩下的就算左右护法和一个总。”步繁霜懒洋洋，“左护法专司情报，叫夏微霜，最是喜坑人。右护法叫温狸，有灵兽圣猫血统，喜变成猫到溜达，不人。最喜指路，想必你也清楚。他的是御敌，有外人来犯孤山，便是他带人打回去。至于那个总么，我觉得他应该叫大内总，像是个太监，天天替别人着急，忙忙碌碌，最喜唠唠叨叨。叫劳纷飞。平日那些不了四阁和护法麾下的其余修就归他，兼孤山上下日常起居，简而言之就是孤山的家。”

南，最是啰嗦。专坑蒙拐骗，遇见合适的修就会想办法把人纳孤山，是专孤山招人的。”

步繁霜侧过，忽然抬起手，拂去凌让谨脸上的沙，半真半假笑：“我啊，我最喜你。”

之前因边沉雾的话有，他便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的情，谁知还没等他想好怎么，便被步繁霜一句玩笑话打了阵脚。

实在是没息。他安静地走着，暗自想：莫非你真的……陷障了？

“我听说过。”凌让谨思索，“听说那地方千里负雪，冰封三尺，夏短冬长，四面开阔，产奇多，兼有山老林，浩浩大江，只是素日批雪盖霜，冷了些，人不多，都是些外族。”

先前只是朦胧意，他知自己对步繁霜的情和对旁人不同，似乎不经意间已经喜上他，然而仙殊途，步繁霜

她这一折腾，倒是把凌让谨叫回了神，他压住莫名其妙的情思，笑：“那可真是在下的荣幸。”

“他说话可有趣了。”皇甫晏，“而且他的音说是方言，但也很趋近官话，但若说是官话，调却有些须不同，非常容易把人带跑，他阁下的修，一个两个的，无论祖籍是哪，最后都是一嘴黑话。他人很风趣好，还喜养些动，不过明明是个大夫，打架却比谁都积极。仙尊见了他，想必也能成为好友。”

“剩下那个雪阁阁主，便是在绿洲等我们的。”步繁霜结果凌让谨递来的酒壶，就着凌让谨的印漫不经心喝了一，“叫萧拟，专医术和毒药的，凡是卿卿用的毒，都自他之手，孤山上下看病也都找他。最喜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