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自己虽目不能视，但这双睛早已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内在，若不是多宝的灵魂依然是白，在见到醍醐景光的第一，他就会直接离开。

不多么难以启齿的话，在开了后，后面就会变得顺畅起来，多宝一反刚才的沉默，一脑把自己的想法全倾倒来：

“……哈啊？”突然发卡？

回应他的只有多宝一声长长的叹息，以及后者用手拍在额上的声音：“服了，真是服了，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好人。”

“告诉你，比我能言善的人可多了去！你这连慌都不会撒的天真家伙落在他们手上，用不了喝完一杯的时间就能让你把所有东西都吐来！

“就是好人啊！——你明明猜到了我在拐弯抹角的向那打探消息，还是关乎家武技这程度的那！都猜到了还要假装不知，觉得自己什么都能瞒住吗！

“少给我自大了，你这个笨！！”

如月变不是健谈的格，没有一个话题结束后再去找其他话题的意识，听不到多宝的声音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以一句“不是你的错”作为回答后，就不再说话了。

结果黑短发（这在多宝看来也十分可疑）的少年像是被吓呆了一样，连手里的杯被抢也没有反应，直愣愣地“看着”气得面红耳赤的多宝。

“……变。”

因为就在侧，哪怕如月变用黑布遮住了睛，仔细一还是能够清楚观察到他的表情。猜了少年心中所想的多宝骤然沉默下来。

“多宝长大之后想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吗？”那个人的灵魂红黑杂，只有少许白在其中挣扎着。

这让如月变没法确定他是否真的只是无意间问这个问题，毕竟在多宝说想和他朋友的话后，再提及这事就显得过于冷漠了。

（啊啊，还是我自己多注意一好了，因为猜忌去伤害别人未免有些过分。）

大概是醍醐景光私下说了什么，例如趁着聊天的机会从如月变这里东西来，可惜以多宝的本实在难以这事。也就难怪在多宝说

“你……”多宝本来想质问对方为什么要这不敬之事，低看去的时候发现如月变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上扬的弧度，愣了一下才把剩下的话说完，“……你笑个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多宝的发，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察觉到他意图的多宝下意识低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了什么蠢事之后，如月变已经把手收回去了。

吼完最后一句话，多宝重重吐一气，看到如月变还一脸懵地捧着茶杯看向他，顿时气恼地一把夺下如月变喝了半杯的茶，不知怎么想的一饮而尽后扔到一边，然后用力地抓住如月变的肩膀：“你这家伙，给我听明白了没有！”

叫完如月变的名字，多宝又沉默下来。这下连如月变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什么事吗？”

即便如此，多宝的灵魂中还是不免有些许晦暗。

在人类看不见的视角里，如月变的视野中，原本掺杂着几丝晦暗的灵变成了无暇的洁白，只是那蕴在其中的絮状，似乎因为主人的情绪波动而飞快的在灵之中涌动着。

两人这么僵持了几秒后，如月变才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