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清楚的记得，那天下午他正在爷爷的书房里，老爷本来是正盯着他练字，结果一个电话打过来，老人表情从莫名其妙到异彩纷呈。

他在把盘托过来时说：“爷爷那会的态度，就和小叔对我们的事的态度差不多。”

盛珣自己让人好好看锅，还手动制止小秋转。

“这不是巧了吗？”接到熟人电话才知小儿了啥的老爷说。

这个理由便让他顺利继续呆在原位。

“还行。”拱不走的盛珣说，“待会吃完收拾好了直接去洗澡。”

“爷爷后来只喊小叔补了份报告。”盛珣在帮忙将菜端上桌时补全结尾。

而已经成年的大盛珣可以直接告诉小秋：“我后来才知，当时对面的人是在问爷爷的意见，很委婉的问他老人家是什么想法，因为还在资料审查阶段，如果他有想法，那边还有‘作空间’。”

小秋为这个没有明说的“作空间”往后偏偏脑袋。

好了，“蒜末本比较容易熟，金黄后就可以开始下菜，最后倒调好的酱，再炒一分钟左右就能锅了。”

他看着锅对盛珣说：“你在告诉我，你们家的人都多少过与他人预期不符的决定。”

盛珣本来以为，是两个娃娃自告奋勇，迈着小短去帮忙盛饭了，但他定睛再一看，娃娃们是正在忙着往餐桌上摆隔

锅里的上了糖，酱香飘满厨房。

“油烟重。”小秋肩膀微微朝后动了动，试图把人拱走。

那时候盛珣已经上了小学，他一二年级时每天下午就两节课，不到四就能放学。

盛老爷虽然被小儿的选择又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到底也没有涉，让老熟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能过是本事，过不了是能力不到位。

盛珣在又片刻后说：“除了我爸，还有我小叔，爷爷当年都已经看开，准备让小叔也去顺应时代，自由发展了，那会掀起留学浪，家里也还给小叔看了好几所国外的学校——结果他和我爸不愧是亲兄弟，两人相同又不同。”

他又是“呵呵”一笑，抓着那会还有着长电话圈的座机话筒，拖着喜怒莫辨的声调：“这么大的事，确实一也没有——我也是才知。”

盛珣知小秋又想要问然后，还需要一个盛菜的大盘。

不过不过没过，小兔崽敢来先斩后奏这一了，连他大哥手写二十页报告纸的程都不搞了——这可不行！

决定是自己的，路总归是要自己走的。

他一回看见小秋就端着另一盘菜跟在背后，而厨房里却还在传来压电饭煲开关和盛饭的声音。

走什么样的结果，也都自己担着。

“没人给小叔铺路，他主动往这条路上跑，并且从报名到跑去参加检都一声不吭，还是有爷爷的老熟人审资料时突然审到他，非常拐弯抹角的联系到家里，说这么大的事，怎么一都没有，爷爷这才知。”

对面的人不知讲了些什么，小盛珣好奇停下笔试图旁听。

小秋“唔”了一声，不再胡转。

结果他倒是专扰今日主厨的事，在滋滋爆炒声里绕到小秋背后，非要用近乎拥抱的姿势去调上方油烟机，把风速调大，调完还就着这个姿势不走了。

“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