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去问。”褚商皱了一下眉。

“并且‘我辈族人，但凡见其本尊，需无条件维护且支持对方所事业’，这条族令不是我今日现场亲起的，

老人当时三言两语打发了左右的人，只推辞说自己是年纪上来了，看个旧东西也坐立难安。

“但我可以先告诉你们，我也是直到方才亲看见盛珣才确定——这是一位家族故人。”

然而，及至听到后面，那句“褚家将无条件维护盛珣”耳，不仅仅是褚商，两旁的其他褚家人就也听得倏地一愣。

褚商几乎要脱问。

“上厕所”这个理由最平平无奇却又合情合理，没有人会因为一名普通人宾客想去趟卫生间而怀疑什么。

他先给自己的话定了，直接让那番话有了族令效力。

同样被小褚学弟惦记的还有一个邹鹤，他扒着褚商的胳膊告诉对方：“小舅舅也还没回来。”

……但假如这位先生去一趟卫生间，时间长到宛如掉在了厕所里，就不一定了。

“无条件”实在很难不让人困惑。

“情形暂时不便多言，我们正在池家的地界上，需要你们很快回归各自位置，不能长久聚集。”

“这是一家族令。”老长老在片刻后说。

褚家老长老全名褚世泽，之前褚家老一辈的车队刚到达池家时，只因为在会客厅门回廊瞥到盛珣一，老人就难得失态，神大变，还有了要追上去看个分明的意思。

“但凡是与盛珣有关的事，一定要让信得过的人经手。”

旁边，褚室的想法就也和褚奎差不多。

褚世泽老人在座位上合片刻，他另一只还落于膝上的手中握着那块怀表，缓缓挲表盖。

两秒后他忽然记起什么，又改：“不，等等，邹先生那边最好是你直接去找，再带一个人跟着你，盛珣那边我亲自去找池家问。”

盛珣随池家人离开约四十分钟后，邹鹤忽然面为难，询问过卫生间在哪里，接着便也离开了会客厅。

随后，老人家追人是没追了，没有过分为难自己的骨，但他又差遣自家小辈去取旧，对着一块怀表看了又看，中途甚至一度霍然起，把左右想同他搭话的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褚商听老长老的前半段叮嘱时都还神沉稳，老实说即使不特意叮嘱，他心里也觉得“让信得过的人经手”这条是应该的。

等两旁没有闲杂人等，只剩信得过的褚家人，褚商被叫到跟前，老长老亲自叮嘱了他几句话。

老长老显然很明白晚辈的疑问，也清楚自己这话说去会给家里人带去满雾。

“我们要……”无条件维护盛珣？

他离开的时间我算了算……怎么也够从这到镇邪堂走三个来回了吧？”

接着，老人语气和缓一些，他抬握着怀表的手，把表盖打开，让邻近的每一位褚家人都清楚看清了怀表里的相片。

“当然，最好是你能亲自负责去过问，因为你的察力一向比别人好，对许多变数的预判也更准。”老人当时说，“如果发觉有任何异况，池家人对待盛珣的态度有任何微妙变化，你务必谨记，褚家将无条件维护盛珣，并想办法把池家变动的消息第一时间传递给我。”

让褚商改的原因是自家老长老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