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宁宁？”

黑肤的小孩朗一笑,雪白的牙齿：“没事,我爬树很稳的，宁宁你快帮我看看,哪个苹果比较红,我这里叶太多，看不太清。”

“这是你的新室友，23号。”

两个小人开始动了。

“我是陶杨……”

他想重新看见那束光，他想待在那束光边。

“别摔下来了……”

沈舒宁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面容瘦削苍白的孩推着椅来到年幼的白衣小孩面前。

闭的房门被打开，椅动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声响，从黑暗的偏角里，转坐着椅的孩。

“好啦!陶杨！没有了！”

一个又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他的面前，他们看起来各不相同，最后却又都变成一个人。

“接下来，你们要相很长的一段时间。”

噩梦永远重复那一句话。

崩溃之后,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情绪，沉默的抱住自己，平静的看着那站在他面前的人。

沈舒宁轻轻着气，伸手指，慢慢扣住。

章

那束光明朗、温、烈。

“那里，那个苹果比较红。”

再一次翻转的镜面，是幽闭冰冷的，开着灯的白房间。

之前那些有关于陶杨的画面都消失了，到了零号。

“陶杨,你小心一。”

零号渐渐消散了。

“哪儿？”

什么都不用，只要在那束光边，就已经得到救赎，让他可以微笑，可以如正常人一般，去活着。

沈舒宁也怔怔看着镜面中，坐在椅上的小孩。

零号……

“是零号……”

被了苹果的小孩愣了愣，然后抱怀里的苹果，灿烂的笑容。

“也是你的未婚妻。”

白衣小孩抱着自己的膝盖从床上抬，怔怔看着自己的新室友。

然后，整个空间都变成了镜面,镜面翻转,他看见了很久以前,很久以前的他和陶杨，就像油画一样，陆陆续续现了孤儿院的背影,孤儿院的后山，以及,一颗壮的歪脖果树。

用衣服兜着几个红苹果的黑肤男孩猴似的爬下了树，幼小的白衬衫男孩几步跑了过去，黑肤男孩跪伏在地上，挑了挑，将其中两个拿了起来，用袖了，小孩怀中。“宁宁，这两个最红最大！来！拿着！”

“是阿德里安……”

他曾经有过光。

“谢谢——陶杨。”

黑肤的小孩爬上了歪脖果树。

然而，沈舒宁的手指开始颤抖起来。

他在这个噩梦里无论如何都逃不掉,只能崩溃着蜷缩在最边缘。

很多，很多和陶杨的过往，包括记得住的，记不住的。

撕裂他周遭的黑暗，带着他一一走噩梦的泥沼，因为那束光，再痛苦再绝望，他也想要活下去。

粘稠的黑暗中，连呼都仿佛裹了一层污浊的滤纸。

“你往右一,陶杨，唔……对，就是那个。”

他的视线不

“你等等,我看看哦。”

它们一遍遍在沈舒宁前重演。

镜面再次翻转。

陶杨？零号？阿德里安？念念？

树下穿着白衣服的小孩仰,嗓音乖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