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他只需要跟在陶杨后，当一条小尾,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想，最多考虑的也只是今天中午院长妈妈会什么好吃的，晚上院长妈妈会什么好吃的。

那自再见起就横亘在他与陶杨之间的隔阂慢慢消失净,他不安惶恐许久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安稳。

“又是傻又是哑，难怪会被送孤儿院，哈哈……”

他的自言自语在短暂的梦境里得以实现，他再次回到两岁的时候，不，来说，他再次看见两岁的自己踏了这个孤儿院里，以一个第三人的视角注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沈舒宁，我好疼。】

这是一个痛苦又幸福的视角。

他忘记了很多不快忧虑的事,沉浸在这幻梦一样的过往里。

他看见了他坐在那块长椅上，看见了嘲笑他的小孩们。

笑容，喃喃着：“我们还在这里遇见了一条蛇。”

他就像是一个毫不相关的外人，可他分明是梦境的主角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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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杨转过，看着天空，“没关系，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我们分别了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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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默然在后山的草地躺了许久，沈舒宁闭上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开心吗？”

自实验基地以后，他再没有这么开心过，他闭上睛,笑容温和,自言自语：“多想回到以前啊,如果能够穿回过去,付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陶杨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从你回来之后，你一直不怎么亲近我，我一直在想，带你回一趟我们待过的孤儿院会不会好很多，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是对的。”

“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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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面，他躺在后山的草地上,苍白的脸上浮上淡淡的血，特别灿烂的笑容，叹：“真让人怀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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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睛，结果对上陶杨的目光，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怎么了？”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他们的

“他是傻吗？”

走过的每一地方,陶杨都能说和他们有关的过往，他说得那么详细且细致,就像重放了一遍的影像，而沈舒宁在这过往的影像中寻找到一些温的彩。

陶杨走到他面前,跟他躺在一起。

“不，他是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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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宁真诚实意的回答着。

“那条蛇它咬了你，你好痛，痛得和我说……”

沈舒宁眨了眨睛，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歉意，最后：“抱歉……”他的确无法亲近多年后长大的陶杨，而那些幼时的记忆也被遗忘了太多，他总觉得陶杨和他有距离，于是相时总多了克制。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

40、第4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