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实验基地的走廊里，人们在逃窜，没有谁能顾得上谁，防护系统已经关闭，所有通的门全打开，红灯闪烁，枪声在背后不断响起。

震耳聋的爆炸中，华丽古老的城堡歪斜着缓缓下坠，如同落海中的泰坦尼克，在那些尖锐的，痛苦的，黑暗的惨叫声中，天摇地动，整个小镇的平地都在下坠。

察觉到自己快要醒来，沈舒宁努力想去看清对方的脸，视线中的薄雾一一散去，就在他快要看清对方的脸时，他的睛猛然睁开。

沈舒宁慢腾腾的抬手捂住渗细密汗的额，觉察到自己的额冰凉。

啊，他应该知对方是谁的，他记不清对方的脸的，只有一个人……

慌声中，推餐车的人也打翻了餐车，哭叫着跑了。

也是阿德里安。

有人取代了他成为神明的容，而他看不清对方的脸。

他醒了过来。

有人从废墟中走了来，那人沐浴着鲜血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白的长发，白的睫，以及——那双畸形的，白的翅膀。

“嘿，小哥，我觉得你是科幻电影看多了，神明，怪，地下实验基地，听起来很了不起的样，这个故事编得真不错，我差都信了。”

“现在是个信任科学的时代，可不像以前那样，你读书了吗？”

总之，痛苦的时段就那样结束了。

他知的。

在祂的边，红的血丝疯狂的蔓延着想要爬到他的上，又一失去所有的活力断裂落在地上，祂垂着眸俯视他，那双睛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在祂的视线里，他知到自己的渺小与卑微，如同无尽苍穹里的一粒尘埃。

他在那些怪异的声音里抬看去，然后愣在原地。

刺鼻的硝烟味，灰尘味扑面而来，埋在地中的怪挣扎着逃，四窜而跑，他们都是曾经的实验品，原本只是人类，却在时间的逝中成为了没有人的怪。

不……除了这样的情绪，他应该还有其它的情绪才对……

睡梦中的沈舒宁痛苦地蹩起眉，呢喃：“不……不——”

黑暗中裴念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和他的依偎着，清浅的呼声传耳朵里，未婚妻的躯在呼声中微微起伏着。

“数据呢！资料呢！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它们离开！”

是什么样的情绪？

他茫然坐着船离开了那个地方，然后找到了警察局，当他告诉对方这样的事时，他们哄堂大笑。

轰隆隆——在这样可怕的声音里，他不得不趴在地上埋住脑袋稳住自己的。

沈舒宁的神情忽然变得无比平静起来。

是零号……

他回过——

慢慢地走，加快速度，最后往前面奔跑。

制不住了！”

他为什么会忘记——他不应该忘记的——他怎么会忘记——

顺着人群，顺着旋转的楼梯，顺着地下室，当他跑了去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一件事，他没有带上陶杨给他的信。

“没有，哈，小，你居然连书都

他看不见对方的脸，却知那是他熟悉的人，他见过的，他见过的——

从他被关回关闭室的时候，门一直未曾上锁，所以他很轻松就将门推开，一步步的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