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发生争吵的那天

这丝狠绝戾气没有躲过冉殊的睛，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裴伯易兴地鼓起了掌。这还远远不够，他跺着脚，歪嘴仰大笑，全兴奋地直发抖，哪里还有儒雅随和的样，直到这时他才了自己的可憎面目。

冉殊突然回忆起了什么:他的确有证据不假。

“那个正常人很早就院了，他有个代号叫黑血，就是街上最常见不过的小混混。”

简松郁傻傻地笃定裴伯易不会下手，却不料对方已经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不是吧？他要对我什么？他怎么下得去手？

“但这个小混混有一个好习惯:他写日记。”

而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况且，你猜以你的能力到底能不能以一敌多呢？”

“你说的证据就是尚尚？我好心提醒一句，就算天塌下来，他也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

如果有一天他真要去面对永远失去他的事实，那他估计会执拗地拽许多人下去陪他给他。

裴伯易顺势接住他下来的，即便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但伤却在意料之外。要知他以前撒谎利用可都是信手拈来。

毫无疑问，这就是他最满意的那个“角”。虽然冉殊罗里吧嗦说的一大通成功拖了时间，但裴知易那路人要先去搜证再赶过来，时间还没那么快。

冉殊知他一知半解还说无凭，无所畏惧，但尚尚一听语气就认为他对冉殊语言侮辱，一个激动，把豺良的真正下落说漏了嘴。

……

的更多情报，他也是煞费苦心。但这也正好方便了我。”他将人与尖刀一并甩给他，“你的追逐戏码我正好看腻了，还是这个最适合我。”

裴伯易摇了摇:“他？当然不是他。”

“哦？你觉得我会只靠说而没有证据吗？”

那我是不是稍微利用一下他也没有关系？

握住刀柄亮利刃，冉殊的影赫然倒映在上，他抬描摹着他颈的动脉，同时也瞥见了他嘴角未隐去的微笑。

当时他立就明白了尚尚早已被裴伯易当成突破，可尚尚却浑然不觉，还气急败坏走上前近搏，被裴伯易的好手给制住后，还是冉殊提前叫了警察，才营造裴伯易绑架未遂的假象。

“生杀予夺你可以自行选择，可他活着，会让你获得牢狱与期限未知的陪伴；而我活着，你才能有机会自证清白。”

还没来得及细想，他觉得自己的下腹一痛，还真像被刀贯穿了那样，如般袭来的疼痛裹挟着失落的呐喊，他却睁大睛一句话也说不来。倘若他的内心现在能够被看见，那他必定能窥见心死后的一地落灰。

“你这么兴……”

“可笑！就算我过什么你都知，但你可把所有事情都认下来了，你代的越清楚死得就越快，可别忘了，现在所有人都只会认为事情是你的。”

裴伯易弯下腰捡起刀，他立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其实结局没有任何区别，他哪一都不会选。

那是裴伯易准备逃离疗养院，他们第一次当面对峙时发生的事情。裴伯易自称自己知疗养院背后的所有事情，要求他们放自己一条活路，奇怪的是，说到最后还给冉殊编了个虚乌有的罪名。

“是在认可我演技好咯？”裴伯易抹了抹挤来的鳄鱼泪，“凌风书彻底消失，而我说过要满足你消失前的最后一个愿望，现在，该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