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重要，我想请你帮忙。”

“说。”裴知易没有亏欠过他什么，但他这几年老是觉得内心难安，因为裴伯易上发生的一切，牵连其中的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责任，哪怕轻则旁观。

裴知易了烟，朦胧的白薄雾遮挡住了二人久别重逢错的视线。“为什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你可别忘了你还是在逃嫌疑犯呢。”

“再者，你怎么能放任这恶在外继续作恶多端，一了百了对他们来说太轻松了，这远远不够！”字句一个一个艰难地往外挤，在盛满杀意的钵中，搅拌着的仇恨与憎恶满溢来。

“没忘，拜你所教，我一直都躲藏的很好。”

裴伯易轻蔑地笑了笑：“作为正义的人民警察却视真相而不见吗？裴知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懦弱。”

听到了肯定的回答，裴伯易心中悬的石才算是放了下来。借给他手机的路人咬着下挽起手，脚尖不安地敲打着地面，他看得来对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约个地我们见一面，不说了，我挂了。”

“别用那神看我，我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又不是反社会。”

裴知易气得差从十六楼的办公室下去，这小，都上房揭瓦到敢威胁人民警察了！：“帮。但别抱太大希望，而且时间恐怕会非常漫长。”

裴知易的开始痛了，他扶着额：“你又开始了是吗？忘记了之前是怎么跟我发誓的？绝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愿回想起那天的惨状，他没有接着说下去。

裴知易扭“啧”了一声。本来这小就有天赋，学得越多就越人，现如今见个面解暗号都要费上老半天时间，他真怕他哪天不兴了跑去剁人玩，他们还未必逮得住。

裴知易当时诧异到差握不住手机：“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记得呢？”

裴知易哑然，但他并不想冒这个险：“其实你大可不用费那个劲……他们认定你有癔症，扣几天就给放来了，你这是何必呢？”

裴伯易堂而皇之地把玩着折叠小刀，指间伤痕累累，估计平日里没少玩脱。“我一直在逃就能一直留着案底，你也有充足的时间去查

“……”

“过去的一切我都没忘。”裴知易听到他沉默了许久之后慢慢说，“我不可能忘记的。”

“刚刚我说的你应该都听到了吧，你怎么想？”

“闭嘴！”裴伯易一拳砸在墙上，他看着自己的血淌来想象着前是冉殊那张被锤得稀烂的脸，“你明知我经历过了什么，居然还有脸这么说？”

“所以你帮？还是不帮？”

“嗯，我知。”

“难度太大，证据难找，除非你知到哪去找那些死去的人……别跟我提你手里的废纸，那没用，上面没盖公章，他完全有可能说这只是你单方面伪造，目的就是为了陷害他，然后倒打你一耙。”

所幸当时裴伯易已经逃去并躲了起来。成功成为在逃嫌疑人的他没有慌，到安全地方后他当即借了路人的手机打电话给裴知易，并告诉了他一个惊天大秘密。

发疯且不受控制的疯。

虽无破绽，可这非常矛盾，裴知易听完受害人的供只是无声笑笑：如果他真是这人那他可早死了，这个人啊，从很久以前就是个疯了。

裴伯易的激烈语句显然吓到了路过的行人，他宛然一笑，笑得和纯真的黑天使般：“哦？为什么不能？”

“你这个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