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煊看着他从兜里袖里掏一堆不知名的药草，直接往里丢，很快一桶变成了幽幽的绿，他最后掏的是一个瓷瓶，上面贴着大补，药瓶底还刻着姜字。

谢玉舒受到淋淋的衣服黏在上，十分不得劲，忍不住皱了皱眉。

泰安倏尔抬起，视线有片刻的错愣恍惚，也不知透过前的少年看见了谁，不过一刹那，又恢复成那副无波无澜的样。

泰安不什么东西了就要往里倒，叶煊赶要阻止，赶不上他手快，只能睁睁的看着一颗黑的药掉里，他伸手一捧，这药就直接化在了手心带起的里。

“黄莽，拿药。”四个简短的字说自己去了哪了什么。

了一声。

谢玉舒随手拿了一，叶煊也就拿了另一，转去旁边耳室洗澡。

谢玉舒愣了愣，就被翻重新压在床上，怎么也动弹不得了。

“我笑——先生醉翁之意不在酒。”叶煊看着谢玉舒一本正经的样就恶趣味上来，故意逗他，“小先生想看我脱衣服，直说便是。”

叶煊了嘴角，终于问

“去哪了？”叶煊半阖双眸，似乎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瓶又掉下一颗，叶煊一时之间不知是该收手还是继续去捧。

这是皇帝让姜太医研制给黄莽的神药。

谢玉舒脸徒然涨红，呐呐的张解释，却发觉怎么解释都不对劲。

成功逗了先生的叶煊低低笑声来，他眉弯弯，角控制不住的上扬，腔都被闷笑带起震动。

“黄小儿，有甚可看！”

谢玉舒不明所以，“殿下笑什么？”

谢玉舒撇嘴不接话，曲起膝盖在他腰侧轻轻撞了一下，叶煊顺从的起来。

叶煊侧过脸，方巾从他脸上落，少年勾轻笑，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沙哑的嗓音吐一个上扬的音节，“哦？”

谢玉舒恼羞成怒，拿起方巾糊他脸上，将他推倒在床，跨坐上去，膝盖压着他的双手死死摁住他膛不让他起来，凤目圆睁恶狠狠瞪过去一。

上次这样他在床上躺了三天，苦涩的药喝了七天，嗓还变公鸭嗓了，实在不是什么好验。

他把瓷瓶重新堵上，回了袖里。

好在中途一只手将这药捞了回去，泰安将它重新回瓶里，晃了晃，听见里面仅剩的一颗药碰撞声，小声念叨了句，“药，服，哦。”

“都可以。”

谢玉舒发现那小女拿了两衣服来，有一应该是给自己的，于是问，“我穿哪件？”

蒸腾的气扑面而来，被温包裹的四肢从麻木渐渐恢复知觉，叶煊本来闭着仰躺在那里，空气中簌簌两声破空声响，寒风夹带着雨丝飘来，叶煊一睁，一冷气的泰安正在关窗。

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屏风后盛满的大木桶正往外冒着气，叶煊试了试温，脱了衣服跨去。

这药据说制药材十分珍惜，对火候要求更是严格，一共就了这么一瓶，一瓶就三颗，黄莽治伤磕了一颗，一颗在了叶煊掌心了，这最后一颗……

殿门外响起战战兢兢的叩门声，是青蓝提示烧好了。

叶煊抓了一缕他散落在前襟的发，笑着说，“小先生内功颇，可惜没什么危险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