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风顿时被问得哑无言。

——鬼界，鬼王办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沈谦浔不放手，季如风也不让步，两人对峙着。

沈谦浔怒了，用力把他扯回来，“你是疯了吗！真是个疯。”

沈谦浔语，只能：“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你想想，奇晏他虽不是最接近渡劫升仙的一位真人，却是以护短了名的师父。”

在那之后，佘俐每年都剔掉上千架妖的骨炼丹。妖民生不如死，无数小妖们沦为孤儿，妖们都开始害怕生情愫。

沈谦浔看他里闪着的光，有些话呼之又憋了回去。

这样的信封，伏蔺这几天看了不下二十封了，他将视线转到内容稍微不一样的信纸上。

他顿了顿继续：“而奇晏的徒弟方宏卓，背后是理灵植的第一大家族方氏，掌控着大半不大不小宗门的命脉。”

“更甚者，是其祖上曾过一位仙君，得有庇护，那么他在修真界影响之大可想而知。”

季如风望回来，朝他摇摇，意思再明显不过。

但他们统一的意思是：在小妖王伏蔺攻起之时，旧臣们一定会鼎力相助，誓要斩杀佘俐狗贼老，为老妖王痛洗血耻，维护妖族基！

季如风打断他：“我们没有杀人。”

佘俐因为这个被戳了不少脊梁骨，因而佘俐一直在寻找筑妖仙骨的法。二十年前，他不知从哪得来的秘方，说是淬炼万妖骨，可得灵丹，助凡妖生妖仙骨，一飞登天。

沈谦浔静静地说完这些话，不给他任何反应时间，迫问：“你还要着脸上去吗？”

短短几年间，妖族数量骤减，族群全脉衰退。

上面写的是：妖族一脉向来注重血脉的传承，只有妖王的后裔才会现妖仙骨。

这几百年来，凡是反抗妖王佘俐的妖们。死的死，伤的伤，残了的就赶去，将老妖王几千年立下的基挖空了大半，填了不少隶属于自己的势力。

看完信件后

是啊，沈谦浔说得没错，小狐狸再厉害，也不能同整个人界为敌。方宏卓和奇晏确实为它所杀，还可能，两货的魂魄都被理了。死不见尸，活不见魂，在正人中，此手法实在太邪。

一袭红衣的青年坐在一堆公案前，上面摆着几封从妖界送来的密信。都是从前跟着老妖王的旧臣们，在得知自家的正统小妖王躲过无数追杀，终于安全成年后，纷纷沉不住气，传递密信哭诉“假妖王”上位后在妖界的□□。

“如今这两人双双惨死，门派和家族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整个修真界都讨伐你们，你的小狐狸再厉害，他能吃得消？”

故而季如风松了，收回往鬼界跨的那条，“我跟你去宗门，不如何，我都一定要查真相。”

心心念念的那只狐狸把你扔鬼群里等死，是他不要你的。”

最终宗主叹了气，决定换个思路劝说他，“换而言之，你们杀了一个小弟不要……”

届时人人自危，修士们一定会一致对外，除去“邪”。万一再把天上那位仙君惊动，那可就真麻烦了。

血淋淋的事实就这样被拆开摆在了他面前，季如风酸了鼻，依旧固执地转想回去。

如今……已经快要到十年之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