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膛近在咫尺，裴昀瞳孔尚且收缩，惊魂未定一般

男人眯了眯，似乎在判断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裴昀连忙补充：“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看我的手机，我通讯录里有谢意的手机号码，只是我删除了信息记录……我可以现在和他打电话，证明给你看！”

少年脸煞白，支支吾吾：“我……我不想轻易惊动他……”

少年战战兢兢，不知发生了什么，他下意识以为又是刚才那样的陪酒，想逃走却毫无路。

他慌慌张张踏前一步，“我向你保证，我真的和谢意认识……”

“我和他是同学，我是他学弟，我们前段时间才联系过……”

男人挥了挥手，一旁忽然走两个壮汉，拎仔一般把他带回屋内。酒吧里喧嚣吵闹，二楼最里面的包间里，安静得如同幽暗古井的最。

少年吓得往后退，直接抵在糙红砖墙面：“我……我会和我朋友借钱的。他有钱，他叫……他叫谢意！谢家那个大儿！尚城的人都知的！”

这是一个边带笑、内心却冷酷如寒冰的人。

冷汗涔涔，睡衣也透了大半。梦里那被冷毒蛇盯上的觉久久不肯散去。床灯忽然打开，谢意匆匆跑过来，上上下下确认他是否有事。

少年不由自主颤抖起来，恐慌似一盆冷，将他整个人浇透了，如同刺骨的寒风里走了一圈：“我……我真的没有钱，你给我时间……给我一时间……”

“谢意？”男人挑了挑眉，颇为不屑扫了他一：“就你这个样，居然和他是同学？谢意那人，读的都是贵族中学吧，你凭什么？”

少年被推房间，男人最后在他耳边低语：“你小运气好，赶上有人对你兴趣……”

——“啊！！！”

少年哆哆嗦嗦：“不、不是的……我家以前也很有钱的，只是我老爸喜赌博……”

只是，还没走到巷，一个壮影在他面前站定，微微一笑：“你可真是让我难办啊。”

动双脚，走角落。

“在我程老大的场里玩了这么久，账单又不还，卖又不肯……”对方声音柔和绵长，偏偏听起来毫无温度，似是冰冷刀刃极缓慢拖拉在冰凉泥地面，只让人条件反的厌恶。他慢悠悠说：“你说，你让我怎么办呢？”

穿休闲西装的青年悠然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前俯视楼下红男绿女、鬼蛇神。俊容颜上略带迷醉，又有几分冷旁观、在上的意味——而很显然，后者的情绪还占据了上风。

房门关闭了，他瑟瑟发抖，不肯上前。俊青年忽然转过脸来，面容模糊，边微笑缠绵而多情：“你就是裴昀？”

男人呵呵笑了下：“三个月了，时间还不够吗？”

男人无声勾了勾：“如果敢骗我，我会让你知下场。”

少年忙不迭：“不会的！不会的！”

“哦？”男人故意反问：“那你怎么之前不联系他借钱？”

裴昀猛地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