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及年抬，声打断，“有一人，他说喜我，之后又说是玩笑话，所以，我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不是。”卫及年摆手，“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你需依自己的和经历，如实回答我。”

“算了！”卫及年敛了敛心神，他此番来此，并非是来听曲，“你且把琴放在一旁，在我对面坐下。”

“公勿怪，您不知，众生这首曲，世间能弹之人不超过三位，曲谱缺失久远，几乎已从世人中消失。青菱只是一介青楼女，哪里有机会能接众生的曲谱。”

“第一个问题。如果是你，会喜我这样的人么？”

“第三个问题，一个人如果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又待你极好，是为什么？这么说，如果那人是你，你对你的敌人，突然有一天态度转变，对他特别好，会是因为什么原因？”

卫及年眸光轻闪，没把这话说：可是我看到鱼会浑不得劲。

。”

青菱不明所以地，眸光里的懵然飞快掠过。

“第二个问题。若你知我不喜鱼，可你却喜吃，会把鱼撤下饭桌吗？”

她都准备好宽衣解带了，没想到这位卫公来了这么一，委实奇怪……虽这么想，但青菱还是照卫及年的要求，望着他，凝神：“公请问。”

青衣女抱着琴，垂眸低眉：“青菱不会此曲，抱歉，扫了公兴致。”

卫及年一脸认真，青菱盯着他，闻之脸不由红了，“公如此丰神俊朗，怕是没有女不会喜您吧？”

青菱怔了怔，望着卫及年发亮而沉的双目，张了张，“如果是我，大概是因为喜吧，如果不是喜，那就是有什么谋。”

他曾问过裴洵，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谋，但是裴洵说没有。那应该，就是没有吧。

这公的问题虽风不相及，又奇怪，但青菱还是如实回答：“你不喜，可以不碰啊，但我喜为什么不能留着？这两者并不矛盾。”

卫及年沉默。

“大概是公的表现或者回答让那人犹疑不定了吧，毕竟女儿家的心思都比较蓄。”青菱正，“像青菱这样自尊心特别重的人，只要对方一不喜我的苗，我就会把自己从这段情里离，喜，是不能勉的，你若不喜我，我便不会再表自己的心思了。”

“公？”

可那小厮分明说这酒醇香不醉人的啊。

“不会？我方才说了自己的要求，要擅琴的，你们莫不是在糊我。”卫及年神不悦。

青菱听从，随后胭脂眸落在卫及年跟前的酒杯上，迟疑，“不知公是要……青菱陪您喝酒吗？”

下意识忽视掉女儿家这个词，卫及年对青菱之后的一番话陷了思。

他平日里脾气可好了，今日不知是为何烦躁，还是因酒而醉。

青菱结合这三个问题，猜测：“卫公莫不是有喜的女，又不确定，所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