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卓靠着公站的广告牌，“嗯，朝九晚九的大忙人，现在准不准备回家？”

楚新鹏说：“那天野哥说他的画也参加画展了，本来想问问他画的是哪副，后来一直也没机会问，再后来就忘了。”

谢卓不太明白许野为什么总是用一疑问句接电话，难电话里没存他名字？

迟良听到动静回，压着嗓问：“你去哪？”

谢卓笑他，“那就去吃。”

谢卓从学校来，在公站等了一会，等到昨天晚上许野下来的那趟27路公车，上去找了个坐，拿手机计了个时。

“正准备走。”许野在电话里说，“你下课了吗，我要去你那拿钥匙。”

许野发现自己饿的时候已经八多了，想着画完再吃就一直饿到了现在。

他这么一问，带着周围一小圈的人都看了过来。

这个时间没有堵车，公车一路通畅，计时响起来的时候车刚好停在市中心的一个站。

他就想试试。

谁还没个心心血来。

或许这里本等不到许野。

野哥以前学过画画吗？”

迟良哼笑，“跟野哥学的吧，有事也传染？”

谢卓笑了下，“我每天都吃饭。”

谢卓往后一仰，手里晃着那串钥匙，“学过吧，好像学了没几天就被开除了，那时候他好像是跟许诺一起学的，那时候年纪小，许诺到跟人说他是捡来的什么的，少年的那些小崽就欺负他，他一生气就把人的画全都撕了，画板也给砸了，老师说他，他还把绘画班的玻璃都给敲碎了。”

电话里关灯声，电梯声，然后是门卫跟许野说再见。

晚自习上到一半，谢卓摸摸索索的收拾东西。

谢卓穿过路走到对面的公站，在公站台站了一会，把电话拨了去。

“我不喜

许野会画画？他不是就会把-7变成猫吗？

路边的一家看上去很有格的川味火锅店里飘来一阵香味，许野停下脚步看了看，“好想吃火锅。”

谢卓站在公站台四看比较一的大楼门，这个时间段市中心还是人来人往，想在这么多人里找到许野他并没有多少信心，而且他在不在这个站也不一定。

看着人满为患的火锅店，许野咽了咽，“看到一家火锅店，闻起来好香。”

“关你事。”谢卓龇了龇牙，“有事。”

多惊喜！

“火锅？”

谢卓从车里下来，看了时间，还差十分钟九。

许野从大楼里来，敲了敲自己泛酸的后腰，对着电话问，“你今天吃饭了吗？”

万一试对了，万一被他等到了呢。

说许野会画画比说许野考了第一更像个笑话，谢卓挑了下眉，“他？参加画展？开什么玩笑？”

谢卓笑了一下，还别说，有事这个借真好用的。

“我不在学校，你来吧。”

楚新鹏说：“没开玩笑，他去画那天我看到他了，当时他带着罩我没认来，后来我问他他自己也承认了，还说画过审了。”

“谢卓？”

谢卓眯着睛，了后槽牙。

“嘛突然问他学没学过画画？”谢卓问。

说起他小时候的那些事，谢卓忍不住啧啧了几声，再想想他现在，哎呦，猫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