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咎不看他的反应，转离去，走了几步忽然动作一顿，回看来。

一滴赤泪突兀落。

这样默然对峙了许久许久，久到凤羽离从张期待到渐渐冷静，渐渐不安，渐渐惶恐。

“阿九，你是否真真正正喜过什么人？”

凤求凰。

长发飘散飞舞，九离凤羽袍张扬鼓动。

最终垂直向下，冲凤鸣凰剑指向长天的剑尖。

求偶之舞。

“你真就是一只赤凤，这舞还有何意趣？”

我知的。

凤羽离堪称华的容颜已被赤泪痕打。

“断七情，绝六，灭尘缘，斩因果……我知的，我们从来都只是你要灭的尘缘，要斩的因果，我知的。”

百鸟皆朝凤，引颈望长鸣。

“阿九，我没有将你视作谁的替。”

【堕黄泉】

容咎不寒而栗。

百鸟朝凤……

……因为你们每一个人，对我来说都是可有可无。

凤羽离看着他依旧不为所动的神情，左手无意识一，小红鸟轰然爆开，化作一团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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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的俊男人。

“我终于找到了那个把我从碧梧青桐木上带走的人，她告诉我那个人是你……”

“我只是……认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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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而欣喜、惊喜，是因为他的失败太少见、太罕有，他已经大到几乎不可能再现任何失误，所以在错的时候才能以兴致的姿态来研究这一个意外。

“归原主……好一个归原主。”凤羽离惨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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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我学了一支剑舞，叫，你要不要看？”

“凤羽离，我修绝情，断七情……”

血光转、神光湛然的凤鸣凰剑。

“戾————”赤凤虚影冲天而起，盘旋环绕，拖曳着长长光尾，在树之上翩然翱翔，洒落血光。

容咎定定与他对视。

漫天飞舞的凤凰。

“我赠你帝浆，是因为它本就是妖族之。帝浆、天生传承都是凤族护法棠雒托付于我，我不过归原主而已。”

“阿九……”他不由自主上前一步，容咎却突兀地退后两步，移开目光：“天已晚，该回去了。”

“当初赠我帝浆助我化形、为我补全天生传承的人其实是你……她叫你阿咎哥哥，说你目不能视，我便以为救我的是个叫阿九的瞎，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破壳而的时候，我睁开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一直都是你，从来都是你。”

时光仿佛在此刻静止，岁月长河寂然无声。

张扬烈、赤红如血的九离凤羽袍。

【丹砂劫】

“阿九，你还要你的小凤凰吗？”

容咎垂眸看向那只小红鸟。

一只胖胖的小红鸟，落在凤羽离的掌心。

那是对自己的绝对自信，因无可匹敌的实力而产生的绝对自信。

他托着那只小红鸟，目光一瞬不瞬。

“阿九，为何所有惊心动魄、一万年的相遇，在你中都显得如此风轻云淡、可有可无？”

霞姿月韵，靡颜腻理，回转眄，惊才绝艳。

正如薄奚尊。

“天渊，独自超脱，该有多么寂寞。

“很好看的，我练了许久！阿九，书总是看不完的，你看我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