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只：“你想和我谈什么？”

王余半眯着睛打量顾良。“也没什么。就想见见你。另外，我算是借你试了明月一把。你有权利知真相。”

顾良：“……”

大慈大悲的菩萨消失，他目光中透肃杀，整个人顿时化作了真正的修罗，似乎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凝固成冰。

王余：“你这脾气……哈，我倒是喜。怪不得明月想留下你。我都想留你了。”

顾良还算镇定。“听说你找我？”

王余沉默了许久。

“我相信，如果他真的我签别的什么协议，把我彻底留在地狱，你会阻止，会放我回去。但他的下场……”

王余的声音变得和沉。“其实我一直在犹豫，该不该彻底除掉明月。”

顾良想了想，：“其实我并不太在意你测试了他什么。这是你们的内事务。不过既然你看上去很想讲，那我就勉听一听。”

王余：“他这样的人很危险，我每天跟他共事，都像是在走刚索，随时都可能被他带着摔下悬崖。这觉你懂么？”

——这什么形容？

顾良立刻：“不行。这不符合规则。”

王余笑着问：“不怕我？很多人一听到我的名字，就怕得不行了。”

但顾良没想到，自己见到他，觉竟跟见到大慈大悲的菩萨差不多。

，但整给人一很慈悲的觉。

王余嘴角勾了勾，再看向顾良，“你一来这里，他就注意到了你。并且我留意到，从很早开始，他就在想方设法地让你能够退游戏、脱离黑衣人的掌控，转而来他这里办事。而我没有涉。到现在，你果然被带到了他的院。”

十殿阎王，给人的印象应该是森、恐怖、又可怕的。

顾良表示明白：“他私自带我来这里的法，超了他的权限范围，他违规了。但你没有预，反而睁一只闭一只纵容默许，但其实你是在试他。”

“准确的说，我是看不明白他的是非观。他太过随心所，完全凭乐趣办事。”

一

“一念成佛、一念成，说的就是他这人。他某一天积极，也许会好事。但他可能上就改变立场，突然成了个大祸害。有时候，我都很难搞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曾经还是玩家的时候，给他测过的剧本，数量是最多的。可我依然看不明白他。又或者……”

“是。这回的测试，让我发现，他也许还不是无药可救。”

“以他的能力，我应该给他更重要的职位。可如果他到了那个位置，突然想什么事情，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所以，我想听听你这个老同学怎么看？”

顾良斟酌了许久，只能说：“我不够了解他。我不知他从前犯过什么罪，也不知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但他这次帮了我。”

“当然当然。我们设计的系统很讲规则的。掌生死之事，无规矩哪成方圆？”王余说到这里，却忽然不笑了。

听到这话，顾良面上笑容消失，也不免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