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刀纯属发，刺的是明月的肩膀。但他也没料到，明月居然真的没躲。

明月听到这里笑了。

肩。

“如果你不信任我是看上了你的能力，那么……万一我只是单纯地喜你呢？”

明月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瞧那可怜情的表情，演得跟真的似的。

“还有，你知我怎么死的吗？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搞了事情，被人雇了级杀手追杀。包括FBI都在调查我。原本我把自己的行踪掩饰得很好，没有任何人能找到我。但我听说你事了，想混回国去看看你，这才暴了行踪……”

“明月，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你故意说很多激怒我的话，只是为了让我刺那一刀？你想让我发。因为我发完、真正冷静下来，不再对这个世界到恐惧，不再对你有恨意或者不信任，我才有可能通过测试，并且……”

顾良扬手指了一下他后的山。“答案你已经告诉我了。你还在受刑。你是罪人，你在赎罪。所以系统不可能给你这么大权力，让你可以私自扣下一个玩家。”

顾良蹙眉开：“其实我不该你。你为什么不躲？”

便是那日，顾良气急之下，确实拿着那把刀朝明月刺了一下。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喝下，明月：“其实你已经表现得不错。知自己地狱，面对着完全未知的、自己全然无法对抗的力量……很多人都会失心疯。这也是我们随时准备着忘川的原因之一。”

顾良听罢果断

“那么，测试其实还没有结束，对吗？”

明月笑着：“你不是想发吗？我如果躲了，你还怎么发？”

“良哥，你想没想过一可能，我一的时候就喜你。不过那会儿你家闹离婚，你恨你爸，连带着恨同恋。我怕惹你讨厌，就什么都不敢说。”

顾良只得合着他的逻辑答了一句：“嗯。你说得对。那一刀之后，我的火气去掉很多，理智逐渐恢复了过来。”

“如果说跟剧本相关的测试已经完成，但我既没被罚去当NPC，又没真正跟你签订什么我必须留在这里为你办事的协议，这只能证明，关于我的后续测试还没结束。”

他倾下来，托腮盯着顾良，半晌后：“是吗？你这样以为？你认为，我反倒需要你的帮助？还问我为什么选中你……”

“我想你选中我是有理由的。你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对吗？”

明月察觉到他的视线，：“你是想知，你那天我那刀留下了多重的伤？你也看到了，我骨都是重新长来的，旧伤自然就没有了。”

“如果我当时说了，是不是就没有杨夜什么事儿了？”

顾良也喝了一茶，：“嗯，那一刀，确实发了所有我对于这个未知世界的恐惧。所以我想明白了，你给我的题，确实源自于我的心理问题。我真正的敌人不是你，也不是王青，而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