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杨夜基本每陪顾良下一局棋，就去一次集中讨论室待个几分钟，确定情况尚在掌握。

“你等一下——”顾良忽然叫住他。

系统这规则，顾良是听懂了。

杨夜想起顾良之前说的那句话——不知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再一起下棋。

对于顾良来说，本案难在于朱理到底是不是杀王校董的凶手之一，而如果她是自杀的，她自己也可以算作杀死她自己的凶手。

对于顾良来说，无非是他投票的时候，在确定投“顾班长”和“堂”的情况下，要不要加一个“朱理”。

白家别墅，是他们初遇的地方。

杨夜兀自重新摆棋盘。“不会。”

顾良那会儿的表情难过的，杨夜当即了眉心，对顾良：“从下局开始，我认真，我好好陪你下棋。争取……别输得那么快。”

“各位玩家。半个小时后，就是剧本最终的投票环节。由于剧本存在五个死者，情况稍显复杂，从人化角度考虑，系统为该剧本的投票环节行了分规则调整。”

顾良打开门看杨夜的那一，带着些许审视、些许凌厉，随后坐在沙发里，手腕上的一红绳。

“好了，请继续破案！”

顾良听到这里的时候抬了下眉，发现系统广播这回的语气跟以前有不一样了。

——去掉了语气助词，以及乍一看正经、实则充满恶劣玩笑的词汇，居然显得十分正经。

顾良没多说什么。“行。继续下棋。”

下系统宣布了自杀情景下不存在凶手的新规则，实际上就把这情况规避了。

“新规则主要有两。第一，如果有角自尽的情况，不存在相对应的凶手。”

杨夜第一只是觉得他白，白得像血鬼；第二，就注意到他那茶的盛满了光的睛，那真是一双太过清澈安静的睛。

第一个规则，意味着玩家不能钻漏。

“我谁都不投。”杨夜起，“顾良，这局棋我一会儿再陪你继续下。我先去趟大厅。”、

至于第二个新规则，则跟不定项选择题的得分情况差不多，多选、错选，不得分，但少选的话，还可以得一半的分。

再来是逍遥派。

最后投票是所有凶手堆在一块投，如果自杀的情况下，死者自己也算凶手，那么只要把朱理选去，不她是否了杀了校董，玩家也能投对。

凌晨3半，杨夜和顾良的这局棋正好下到一半。

“第二，存在多个凶手的情况下，多选、错选，视作选择失败；但如果漏选，不算彻底失败，只要投对凶手之一，也可获得金币奖励。”

我不利？”

杨夜一回过，就看见顾良朝自己摊开双臂的样，那是他想要一个拥抱。

顾良的神态很安静，不悲不喜。

月下，檐边，灯前。

倚门回首看见他的那一瞬，杨夜忽然想起来了很多。

系统广播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