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听得不够明白，那我便说得更细致些。”梁延又在他指节上狼一样轻咬了一，英冷峻的眉此时却被一腔意浸得只剩温柔。

积压在心底最的话终于再无法掩藏，此时被毫无保留地和盘托。梁延想，他等这一天应是已等了足够久了。从偶然初见时不自觉的留意，到后来书院同窗时数番波澜终消解误会，元宵灯会上那隔着面的一吻之后，他便明了前就是自己要放在心上一辈的人。他们一起从无尽的行刺暗算中死里逃生，相携相伴解决了江南患，从大皇巫蛊一案再到反叛时始终并肩面对，又在不久前的西南平叛中生死与共，最终拼杀一条通往胜利的血路。

剑眉下的那双星目此刻炽无比，熠熠生光，无需多言，简单望一便可知睛主人心中满盈的喜悦和激动，以及终于得以将心中珍宝捧回家的不尽恩。那张成熟已久的面容上再一次涌现只属于小伙的青涩不安，梁延屏住呼微微凑近了些，双一瞬不瞬盯住沈惊鹤近在咫尺的，开的声音暗哑。

……也想让他，变成专属于自己的。从今往后，所有他的，他的光亮，都应该只在自己的亲吻下绽放。

面前这个仍沉浸在惊诧中的清俊青年陪伴自己走过了最波澜壮阔的一段岁月，他也早已将他的存在书写镌刻全余生。遇到他后，自己这颗沉闷冰冷已久的心仿佛才第一次尝到了炙，第一次学会动，第一次，那么想将一个人捧在手上，呵护着，珍着，照顾着。

“我能……”

他就这么无奈浅笑着望向前愣住的英俊将军，只盛满他一人的神中潋滟着全然的依赖和意，仿佛正毫不设防地向前人张开怀抱，等着那双实的臂膀再一次将他拥怀里，为他驱散清夜凉意。

先是轻轻从他的眉划过眉峰，逐渐抚到眉梢，又将指尖在他角仔细勾画，最后过他的鼻梁，落在鼻尖，手指一顿，轻柔地一。

“你怎么……才告诉我呀。”

梁延大的躯一瞬间绷直，下一刻，却是早已将他满满当当地搂在怀中，力之大，简直要让沈惊鹤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要把自己骨碎。然而还没等他开喊疼，梁延却早已有些手足无措地松开了力度，微微发颤的手在他发间和面容游移，喜得想要碰，却是又怕惊醒了梦一般不敢妄动。

正当魂飞天外时，耳侧传来的熟悉声音又在他面前砸下了一惊雷。

他定了定神，将手从梁延掌中缓慢却定地。在他神即将变得哀恸与乞求的上一秒，却又重新落在梁延脸上，一寸一寸地描摹起了他的眉。

“小鹤儿……我心悦你。”

“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么？”

“我一直都在等你……我可是，真的等了好久了。”

黑曜石般的眸里似乎添了抹氤氲雾气，他了鼻，抿的优线无端透着些委屈。

未尽的询问被

梁延的眸愈发沉，可当久久未听见前人的回应后，方才还气势满满的样却是染上了一丝不确定。他像将溺之人拼命抓浮木一般地攥着沈惊鹤的手，双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张。

沈惊鹤缓缓眨了眨，仿佛现在方从刚才梦游一般的状态中走来。他吐一气，听完梁延对自己心意不加掩饰的剖白，心中反倒是逐渐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