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延无奈地摁了摁眉心，摆摆手打断他，“行了，今天叫你来，却不是听你数落这小罪行的。我已经吩咐下去，让人理了他之后把他挂在金城对面的林内。西南王看到自己的就这么丧了命，绝无可能没有任何作为。我会领着大分人潜伏在林里，我也要你带着一队锐在城外候着。一旦他们有所动静，我就会上前与他们正面作战，你借机想办法金城内，届时我们里应外合，务必要将金城一举夺下！”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沈惊鹤一手握住他还未来得及撤离的手掌，将他攥得更，目光毫无保留地直直望过去，里是全然的信任与不设防。

代清楚一切，梁延将目光放回从刚才开始便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沈惊鹤上，方才还果决定无比的神，如今看上去竟然无端平添了几分为难之。

解决净，把他的尸挂在瘴林另一侧的树丛之上，务必让金城里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侍从狠狠吞咽了一唾沫，哆嗦着嘴开，脸上是一派视死如归。

梁延一怔，连忙解释，“你要相信我，我绝无半小瞧你的意思。只是这一战到底仍是凶险，营帐之内也不可能完全不留下人驻守。如果能有你在此坐镇，便是万一临时了什么变故，我们也能有其他战略与支援。”

“……所以你们就放心地去吧，我就在营地里，等待着你们凯旋的好消息。”

刘达郑重其事一，又与梁延商讨了会儿详细的作战方略，便也离开急行署去了。

“邓大人来了……”

西南王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像是一尊木雕成的塑像一样，一动不动地呆呆坐在座椅之上，脸上见不到一丝表情。

“鹤儿，你……”他微微皱着眉，似是在苦恼着该如何开。

……

那士兵领了命，立刻毫不犹豫地转了营帐。

“你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

梁延思忖半刻，又命人将刘达叫了来。

沈惊鹤笑意未改地望着他，主动言，“你不想让我去，对么？”

“王爷……”

“王、王爷——”

邓磊嘴旁是还未来得及刮去的一圈青茬，脸上神满满皆是惊怒与意外，带着些疲惫的神接到西南王死灰一样惨白的脸之时，却也不由得默然地移开。

刘达方一营帐，就上规规矩矩地向梁延行了个礼，脸上忍不住嘿嘿一笑，“将军，您终于要将那个恶贯满盈的小一刀宰啦？末将早就听说那小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仗着一狗权势就在金城内横行霸，我呸！如今看他下了地府，还能怎么作威作福去！”

“属下遵命！”

“我明白的。”沈惊鹤，目光清澈而坦，“说到底，我也并非军将，若是情势不得已时也便罢，如今既有你们亲自披挂上阵，我再亲临到战场之上便也没有太多意义。你们比我更为熟悉战场，我若是行要参与其间，恐怕还会让你们分心神来特意照看我。”

梁延神有些动容，他情不自禁伸手抚了抚沈惊鹤的发，语调又放轻了几分。

说完最后一句之后，沈惊鹤便闭上了，偏了偏望着梁延一笑。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双军靴从门外的拐角，逐渐一步步缓缓踏书房之内。

“末将明白！”

沉默了半晌，邓磊终于还是开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