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细密的天雨,街上本就没有多少行人,这偏僻至极的酒肆如今更是空无一人。外
的木门草草锁着,看来是店家见到生意不好,便也早早落了锁回家歇息着了。
沈卓昊被重重扇得偏过了,左脸立刻应声泛起一片红
。他眯了眯
,伸手一摸被打过的地方,仍旧不死心地转过
,几近有些偏执地开
。
“外祖,我已经别无选择了。”沈卓昊角发红地看着他,语气
狠,“他已经彻底厌弃了我,再这样下去,我们不是有一天被他亲自下令
置,就是等着老三登基后的满门抄斩……外祖,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这次成功了话,想想看,你就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了!”
“没关系……你不肯借兵于我,没有关系。”他顿了顿,攥起置于
旁的拳
,“你是不是忘了,我手中还握有建章营呢?”
言罢,他怒气冲冲地迈了密室,大门重重地摔在门槛上,又吱呀不已地弹起,来回轻摇。
他脖颈上暴青
,几乎是用吼地喊
这一句话来。
邓磊惊愕不已,神惊疑未定地看着他,沉声开
,“卓昊,你究竟是……究竟是怎么变成这幅样
的?你知不知
刚才你对我说的话,若是被人传
去了,莫说是你自己,整个邓家都要被连累得抄家斩首?”
沈卓昊面无表情地看向空无一人的房间之内,神已近乎于疯狂。他轻轻笑了一声,低声开
,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呢喃着。
夏雨总是突如其来,不知何的雨云随长风飘来,这几日的京城便也总是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
“够了!竖,此等狂言休得再提!”邓磊见他仍旧不肯悔改,气得怒发冲冠,“我邓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忤逆之人!新安军的一兵一卒,我是绝不会从西南调回给你的。你最好也早日舍弃了脑中这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安分守己,在朝堂上好好表现,也好让你的父皇早日对你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沈卓昊嘲讽地悲鸣了一声,似哭非哭,“可是,他从来就没有正看过我啊……他的
里,只有他那个好儿
沈卓旻!还有那个沈惊鹤——凭什么连他被找回
以后,都能轻易得到我得不到的东西!”
着脑袋,神却是忽然暴戾了起来,“可我这荒唐,还不是被他给
来的!是他
的我,是他
的我!”
邓磊神莫测地望着他,良久,竟是猛地扬手,狠狠甩了一
掌在他脸上。
……
走过这一条长长的巷,视线一暗之后,便可看到前方一座低矮的酒肆。酒旗迎风招展着,草棚下的桌椅摆放得有些歪斜,木纹斑驳,连接
有几丝微小的裂痕。
一声惊雷骤然在窗外炸响,墨黑的云层翻涌聚拢,雨势渐大,瓢泼冲刷着静寂的长空。
“你……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你是想让我们整个邓家都死无葬之地吗?”邓磊气得一甩手背过
去,语调冷淡,“今日之话休得再提,你还是早
回到你自己的府邸中去。今天我只当你从没来过,从今往后,我不希望再听到这等大逆不
的话!”
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不疾不徐踏着雨走来,灰褐
的油纸伞一斜,便
了
边留着的两撇山羊胡。他走到空无一人
“外祖!你何不听我一句劝!只要你将新安军的主力借我,我们大事必成。等到了那时,天下还有何人能挡得了我邓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