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延撑着听他说话，神示意地往另一侧瞟了瞟，“我倒是等得不急，只是你真确定现在就能走？”

“无事。”梁延自然地伸手替他将刚刚因动作急了些而略起褶皱的衣袖抚平，“左右我闲着也是闲着，若不趁午膳时同咱们太学新崭角的六殿下好生聊几句，只怕日后还得乖乖候在旁的学后呢。”

第27章

发着光芒的六皇，当真令人移不开。

又是几句寒暄，送走方太常后，沈惊鹤终于能气坐下。他环视一圈已空寂无人的书院，对着闲坐已久的梁延几分不好意思的神，“……等急了吧？早知方才我就该让你先去用膳的。”

闻言那群青年面上更有羞惭之，皆因误会了如此志远才的少年而愧疚不已。“我名方平之，这位是朱善，这位是田徽。”仍是方才那名青年开，“承蒙殿下不弃，往日我等若于学问上有不通之，少不得要来叨扰一二。”

“如此，老夫便代小儿谢过六殿下了。”方太常看着他的神充满了慈，“六殿下用过午膳后若是无事，不如帮老夫代批几份习作？今日你提的想法颇有见地，老夫也想同你再好好论叙一番。”

“这……当真可以吗？”沈惊鹤面上惊喜，能与方太常这般大儒谈的机会可不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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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鹤心中有些惊讶，但想到两人上如一辙的书卷之气与端正礼度，倒也觉得有几分恍然。他连忙摆手，“方太常言重了，平之兄行事有礼有节，气质卓然，我与他好尚来不及，又岂会责怪于他呢？”

原来方平之竟是方太常的儿？

“劳你久等了，下已近晌午，不如一同去侧院用些膳？”

“犬和他的几位小友心气了些，却素来没有什么恶意。往先若有轻慢之，还望六殿下多为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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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别再调侃于我了。”沈惊鹤望着他满

沈惊鹤自是微笑答应，谈几句后，那群青年便向他别结伴离去。他收回瞧着他们远去影的目光，转向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等候的梁延。

“有何不可？”方太常振了振袖，微一颔首，“既然六殿下有闲暇，那便今日未时于陶然居相见吧。”

沈惊鹤一怔，偏看向他指示的方向，却讶然地发现方太常竟一直迟迟未离去，笑看着方才他和几人谈话。见到沈惊鹤向他看来，方太常捋了捋白的胡须，缓步向这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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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太常又侃侃讲了几篇经义，当他合上书卷宣布散课时，沈惊鹤甚至一时未能反应过来——他将全副心神都已沉浸其中，竟对时间的匆匆逝分毫不觉。

一散课，便有几名着儒袍的学围聚到沈惊鹤旁，互相望了望，踌躇着上前。其间打的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略带歉意地一抱拳，“六殿下，我等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向您致歉。之前我等一直自恃才，对您抱了几分偏见，如今方知何谓一山更比一山。”

沈惊鹤从容起回礼，“我往先并未正经上过几天学塾，诸位有此惑不过理所当然，又何需歉？”他又温和地笑笑，“既有幸得太学，往后便我们都是同窗，自当一同勤勉向学，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