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分别了几个时辰而已。一切都变了。

我是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没用了。

他们又回来了。回到了尊的住，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郝亮从树冠上了下来，他没有说话，迅速将严珂解下。严珂呆呆地看着他。

郝亮走到他旁，轻轻地抚摸严珂的背脊。这年轻的修士抬起，望着二人落地的位置，表情异常复杂。

令严珂意外的是，郝亮的神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浅浅地了。

严珂的心脏骤然收缩。“她……先回庄里了。”他低声说。

它则扭了扭，离开了。

然而现在，那双睛虽依然澄澈，严珂却开始看不穿了。

“我们也回庄里。”严珂抬起说，他令自己勉应着郝亮的目光。郝亮摇了摇。

严珂捡起琥珀的碎片，将它们与郝凡给自己的灵石碎片放在一起，中。他觉得心中发闷，郝凡那漆黑的睛似乎仍然注视着自己，令他脑一片空白。

郝亮微微低下，似乎并不想与面前这突兀的院落有任何联系。严珂直起，拖着步，走了大门。郝亮缓缓地跟在后。

脚落地的那一瞬间，严珂便从中吐一血。他不住地咳嗽，血沫一地在了地上。他这次旅行，已经超过了极限，这位镖师原有的生命，也该到了终结之时。

“好。”他说，将剑从腰间解了下来，“去哪里？”

严珂带着郝亮走下阶梯。空气越来越冷，等到了阶梯尽，严珂的手脚已冻得僵。他伸手，指向地下房间中央的一透明棺材

她死了。严珂想。她死了，我没有保护好她。她一直在保护我。

严珂。他用手了自己疲惫的肌，将气息运于周之中，腾空而起。郝亮抬看着他，也御剑随其后。

草地上传来绳的声音，严珂的脚腕突然被提起，倒吊在树下。

先找到郝亮。他机械地想，踏了步。先找到他。不能让他也……

严珂回，见郝亮于剑上在空中灵活地游走，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他一言不发，片刻之间跨越万千山，几乎用尽了全的力量。

郝亮脸惨白异常。“你们去哪里了？”他问。“为什么不等我。”

“你可以飞吗？”郝亮问。

严珂没有说话。他只觉得郝凡留给他的那些东西，仿佛一块烙铁灼烧着膛。他垂下，不去看郝亮的睛。

严珂走到了赵雪寒的房间，找到了书架上的茶壶。他打开壶盖，一黑气涌，将视线填满。在黑气散尽之后，房间中成排的书架消失，书架原本的位置上，一宽阔的阶梯通向地下。

“你和我一起走。”沉默半晌，严珂说。

“郝凡呢？”郝亮问。

严珂没有说话。他看着郝亮。曾经的郝亮在严珂前，仿佛是个透明的人一般，一眸一笑，一举一动，他都能读懂他的心情。

严珂定定地看着郝亮。“我带你走。”他说。

郝亮直直地看着严珂，那目光仿佛在拷问他一般。严珂并不擅长说谎。他最擅长的是沉默。然而此时若是沉默，那必然会给郝亮一个关于真相的答案，

“不要回去了。你不是打算今天要离开吗？”郝亮说，将树上的绳取了下来，盘好挂在手臂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