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直到夏星河将要窒息的时候，柏清舟才终于松开了他。

汹涌的情绪顺着倾泻，前是绚烂的白，夏星河最终闭上了，随着柏清舟一起漂泊，沉沦。

“我只是……在担心你。”

夏星河狠狠地瞪着他，他太委屈了，嗓里都带着哭腔，“对，我是三岁小孩，我不懂事，不劳烦您费心，算我好心当成驴肝肺，咱们以后井不犯——唔！”

他有许多坏脾气，忽明忽暗，不讲理，他都知，他不会表达自己的意，尝到了苦涩，却还是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过往的伤痕太刻，他看不透柏清舟的想法，直到此时，此刻，被柏清舟环抱住的时候，被这双睛注视的时候，他终于清晰地受到了他的真心。

“现在信了吗？”

清淡的嗓音透过晚风传来，又如同飓风一般在夏星河的心底掀起惊涛海浪。

“抱歉。”他说，“没想凶你。”

男人拽住他的手腕把他在怀里，炙的碾过他的。

哪怕柏清舟说了要追他，夏星河也一直没什么真实，像是踩在了一片棉里，梦似的，不敢确认。

他自己都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动作，全凭着本能反应。

“很危险。”

“夏星河，”他说，“乖一，别再让我心疼了，好不好？”

柏清舟哑着嗓问。

牙齿与碰撞，血腥味在尖弥漫，粘稠的呼声错在一起，周围的虫鸣，鸟叫，上的疼痛全消失不见。

他抬眸看着他，漂亮的桃里闪着星光，那么亮，一如许多年前一样，只一，就足以让他沦陷。

夏星河气，轻轻叫了声：“柏清舟。”

“别走……”

他不想他走，不想他生气，不想他与那些人亲近，更不想他受伤，太多太多的情绪杂在一起，在此刻完全爆发，化为了狂风暴雨般的吻，席卷着，冲冰封的外壳，把一贯冷静的面打碎。

“嗯？”

晚风低沉，树叶被刮得沙沙作响，柏清舟的指尖过夏星河的发梢，淡的眸看着他，表情是那么温柔。

他可以冷静自持地主持大手术，却会因为一小伤在他面前了分寸，会担心，会惧怕，因为再多的知识都抵不过来自本能千万分之一。

夏星河张了张嘴，问他：“你不是医生吗？也会不知怎么办？”

心脏杂无章地动着，柏清舟的呼很快。

夏星河蓦然噤了声。

在哭就可以得到糖的年纪里，没有人告诉他喜就要大声争取，所以后来哪怕再喜，他也只会用冷漠掩饰在意，害怕失去。

“我不知要怎么办。”

无法克制，亦无法忍耐。

他问：“你之前说的在追我是认真的吗？”

“……”

片刻，柏清舟是了气的，说，“因为是你啊。”

柏清舟呢喃着，语气有些笨拙。

柏清舟在吻他。

于是柏清舟垂眸，再次吻上了夏星河的。

嘴早就破了，刺痛停留在上经久不散，柏清舟的手指

”

淅淅沥沥的雨降落心田，把夏星河皱的心脏一抚平，又让一颗心涨得几乎要溢来。

不，或许说是啃咬更合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