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撞我嘛？”

“你大爷的！”寸伸一手指怒指他后，“不是我这个人家，是人家那个人家！”

监考老师一脸疲惫，不耐烦地：“安静，别吵了，把卷往后传。”

寸怒了，推了一把：“乔惟肖，你大爷的！醒醒！”

线条简单利落，没有一丝赘余，微微绷起，极有韧。

煦气得咬牙；“你长没长睛？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当事人自顾自地推开了半边窗通风后就又要趴下睡觉，寸推了他一下：“乔儿，别睡了，你那个什么，后脑勺撞到人家了。”

前桌的男生趴在桌上睡觉，空调冷气开得很足，他把校外披在上，睡得很熟，随着呼微微起伏，校服衬衫被外带得卷起来一截，了一段后腰。

寸“啧”了声，他扯一张卷，跟上坟似的盖在了乔惟肖校服上，然后站起来把剩余的那张卷越过乔惟肖递给煦。

依旧毫无反应。

这个动作真的很难预料，因为一般人睡醒后都是先坐着发会懵才站起来，然而这人毫无缓冲直接就站了起来，诡异得跟坟起尸似的。煦想躲开，可惜已经晚了，不所料地，乔惟肖的后脑勺“嘭”地撞在煦的鼻梁上，煦顿时双飙泪，被撞得向后仰，不得不后退了两步才稳住平衡。

卷传到男生那桌，前桌寸背过手拿着卷等他拿，等了一会没动静，又挥了挥，还是没反应。寸终于发现不对劲，转过一看那人睡得正熟，不由得骂了声娘，然后伸一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乔儿，醒醒，考试了——”

怎么回事……？就算是Ｂｅｔａ也应该会有波动的啊？煦微微蹙起眉。

乔惟肖先是懒懒散散地“哦”了声，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

“这哪位人家啊？”乔惟肖语气依旧慢吞吞的，或许是冒了，鼻音有重，声音有哑，每个字因为放慢了速度，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羽般落下来，麻酥酥地在心里。

煦也探过正要接过来说声谢谢时，坟忽然动了。

被称作乔惟肖的人终于动了，校服隆起，起了下波澜，然后……又平静了下来。

煦叹为观止。

卧……槽……

卷和校服一起落，乔惟肖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径直站起来。

然而他下一句就让煦恨不得一校服闷死他：

寸也是一脸惊讶，全班包括监考老师都因为这个变故而扭过行注目礼。

乔惟肖换了个睡姿，继续睡了。

之所以被他引注意力，不仅是因为他是全班唯一一个还在趴着睡觉的，也因为他在这人周围觉不到任何信息素的波动。

煦收拾完自己的书包后想看看看卷传到哪里了，目光却不自主地被前排的那个男生引了。

来，不少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偷瞄他。

老上次被偷袭是什么时候？小学还是幼儿园？煦捂住阵阵发酸的鼻。

乔惟肖刚睡醒神还有朦胧，随之回，看到了捂着鼻的煦，煦鼻还在阵阵发酸，眶红红，里汪着泪珠。

乔惟肖站在视线中央，半边校服还扒拉在上，衬衫也皱的，一字一句慢慢吞吞的：“你都一米八八了还有自称‘人家’的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