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是没有。

伊莱到他和艾握的手像是被轻轻摇晃了一下，他听见黑发青年又说：“你也是迄今为止的唯一一个。”

他反了伊莱的手指，那下面的指骨和对方人类时摸起来差异不大，因为苍白的过分，看上去甚至更显羸弱一。

伊莱和抬看来的他正好四目相对，微妙的尴尬氛围须臾间弥漫上来。

“你的力量确实增了。”艾说。

赶在两人又“相顾无话”的尴尬状态前，伊莱就急中生智地低低清了下嗓：“看来我们……咳，我们得小小的庆祝一下。”

艾的声音耳，就打断了学长飞快蹿升起来的自我厌弃。

上一回伊莱如此直白的表达自我，还是在亡灵主事殿的小树林里，并且他在表白不久前才获得了霍尔的鼓励加持，说话间是牢牢攥住了前辈传承下来的霍尔之剑。

伊莱慌慌张张松了手，在看见他留下的指痕后又小心把人的手给捧了回来，略显笨拙地替艾起关节，唯恐一会上面现淤青。

伊莱：“……”

艾顺着话接了下去：“庆祝什么？”

今天，在没有勇气加持的情况下再次大胆一回，他话是好好说去了，可在说完的一刻就开始隐隐到后悔，觉得自己这话说的自大又骄傲。

然而话已经说去了，艾显然已经听完了，难还有吃回去的可能吗？

他神若有所思地看着还在担心他手指情况的金发亡灵，一面有想笑，一面不得不开提醒，让对方注意起件对方还没意识到的事。

“第一”和“唯一”接连砸到，亲承认了它们的还是自己对其“心怀不轨”的对象。

“……也庆祝我恰好就是那个让你闻见了，带来这一线挽救机会的家伙。”

“庆祝你的‘疑难杂症’原来还有一线挽救生机。”伊莱一只手还被艾给握着，正好让他反握回去，他垂眸看了两人握的十指。

连久违的“学长”称呼都冒了来，伊莱低，这才发觉他恐怕是拿艾的手充当了霍尔之剑，对方的手被他攥得死。

与伊莱阶成为阶亡灵后的手相比，艾健康肤的手本是要比他暗上两个号，可因为他此刻抓着对方的手劲过大，被抓的那一小块区域全泛了白，几乎要和他没血的手指相媲。

“你确实是第一个。”

艾摇表示自己没什么关系，了一下手没来，也就任由伊莱继续动作了。

伊莱不能免俗地发，里就像有某力量在蠢蠢动，他睛亮起来，几乎能在灯映照下放光。

但它蕴藏有的力量却是实实在在的增加了。

是该质疑对方的惊讶还是该继续窘迫下去，亦或是装若无其事的转回先前话题——还没等伊莱想好对策，就见黑发青年指尖忽而又一僵，对方眉心飞快蹙了一下，像是自己也有吃惊，不知自己刚才怎么就摸人脸了，接着，艾便把手又收了回去。

艾被这“光”得顿了顿：“……没有人能否认这个事实，所以学长，你可以不用把我的手攥得那么了。“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