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息之机，伊莱定了定神：“我闻到你上有很重的浴香，浴室里也充满了这个味。”

“我对信息素不够锐，不敢确定自己闻到的是不是信息素也就算了。”见艾依旧皱着眉，伊莱不自觉抬了手，等他反应过来，他发现自己竟已摸上了黑发青年的眉心，正手动捋平着对方拧起的眉。

伊莱听见艾低低了声，对方话音却并不肯定，带着踯躅与怀疑。

他为自己理所当然的想错到一阵难为情，艾便贴心的将话题转移了，让对话回归到“气味”本。

“你在我前面洗的澡。”艾很实事求是地，他问，“你有闻到自己上的‘浴香气’吗？”

尽伊莱想要使用的并不是“腌味”这类词汇，不过他的意思的确大同小异。

“我……”伊莱就卡了一下，他不太好意思地避过了艾的目光，小声说，“我以为是因为你在里面待的时间比较长，所以……”

在发生异变之前，作为一个标标准准的Beta，伊莱从没验过所谓“被他的气味引”，也不知AO两级之间的信息素相是怎样一受。

伊莱在听见“信息素”三个字时便呆了呆，他思维先是跃到了玖丽莎的元素置换与力量等级提升上，接着猛地又想起了劳斯那句“你的父亲人如其名”，为某件下依旧有不敢去想的事小小哆嗦了一下后，他的焦回艾上。

“你怎么看上去那么为难。”太少见黑发青年如此纠结的神情，伊莱就没忍住地笑了一下。

在明白了两人之前的互相误解后，再来看这无端现于彼此上，还只有对方能闻见的气味，那个之前还仅是在心底若隐若现的念便更加清晰的浮现在了心底。

Beta夹在Alpha和Omega之间，与成年后就要小心提防“信息素”及“特殊生理期”两件大事的另两级相比，他们简直与那个充满了信息素和原始本能的世界格格不，偶尔有对信息素相对锐些的Beta，却也不会像真正的Oemga和Alpha般气味相，受其影响也不大，不至于完全受控于本能，让信息素凌驾于理智之上。

艾：“唔。”

从艾难得有了鲜明变化的神中看不对，伊莱话音一停：“……难这不是浴的味吗？”

艾只为那只忽然摸上来的手睛闪了闪，却没避开，他任由伊莱动作，想了想后，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向对方说了实话：“刚觉醒分化后不久，

问完后伊莱也就想起来——艾刚才才说过他们用的洗浴用品味很淡，并没有多香。

为了掩饰尴尬，他就行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了下去：“……你明明觉醒分化成了Alpha，怎么甄别起信息素来还像是很困难。”

这一回艾抓住了它。

“有可能是信息素么？”艾的目光落回到伊莱颈侧，他的视线在那据说是藏着的位来回扫过，像在提问又像自言自语，为这个最贴合逻辑的推测拧起眉心。

“所以我被腌得比较味么？”艾替伊莱把后面的话说完了，他曲指在对方额上一弹，叹了气。

“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