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睛摇摇，碎发就又扫过艾的脖，有一小撮还了艾的领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让你为难，那话更像是问给我自己听的。”

艾低看他一，将两缕发梢快掉到他睛里的碎发别到他耳后：“安心睡吧，我陪你。”

伊莱还是又梦了。

伊莱就微微睁开了些睛，抵着艾的肩转了下。

艾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我不知。”斟酌了两分钟后，艾说了实话。

周围的空间应当是并不密闭的，那面开阔奇，哪怕脑袋的转动幅度也被限制了，也能看这是很大一片域，像湖又似海。

那声音里的疲倦重到他自己都忍不住吃惊。

定接纳他的情。

伊莱还没清楚自己究竟是到了哪里，记忆里他似乎也从没抵达过这样一片域，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动不了，就听到有人的谈声传了过来。

“……”艾被最后那句给问住，他继续顺着伊莱的后背，罕见的为对方的提问到了棘手。

伊莱固然这时候情绪得一塌糊涂，也明白自己在这问题上向他人征求意见是人所难。

伊莱在床上躺下的时候，就看见艾搬了一把靠背椅过来，在他床边坐下了，他面朝着艾那侧过去，半边脸埋在枕里盯着艾看了一会。

“……非要这样不可吗？”

艾又给人捋完一遍后背的手顺势上移，他轻轻拍了拍伊莱后背，将人往床的方向引：“累了就先躺下，我没法担保你一定会梦到谁或梦不到，我只能担保你一件事——你睡前我在这里，你醒来后我肯定也还在这里。”

“非要。”

“艾牌”人形安定药助眠效果优良，但就同他本人担保的那样，他只能为伊莱提供睡前和醒来后的安抚服务，却不了梦境对伊莱的叨扰。

“……我想睡一会。”

“嗯。”艾就应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我想要再梦见她一回，又不太敢梦见她。”伊莱闭上睛，他的睫就贴着艾的脖扫了一下，“梦不到她，我醒来大概会觉得失望，可梦到了，再看一次她把我留在那里的场景，醒来似乎也不会好过多少……你说她会来见我吗？”

梦里，这次他没有直接见到与玖丽莎相关的画面，刚有些微意识时，便觉得自己像是仰躺在温的面上，四肢都被柔和地支撑着……可也完全无法动弹。

在有如实质的疲倦压塌他的前，他忍不住向艾伸过手，艾的目光原本是正落在随手取的书本上，却是第一时间将他伸的手握住。

艾的手臂从他背后绕过去，顺着他微微拱起的脊椎一节一节往下压，力温柔得恰到好：“那就睡。”

“可我又有不敢睡。”伊莱咕哝似的说着。

那再次握的手就像给伊莱了一整瓶安定药，让他心下一松，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说第一句话的是男声，谈的双

伊莱听见自己声音混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觉察到伊莱的说话速度已又慢下来了一些，料想到对方大概是真的累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