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和霍尔一时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忽然不想再患得患失猜测下去，期望对方能给他一句准话。

伊莱抬起，他先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已静止的时间光镜——玖丽莎年轻的面容正映在上面，给了他一个廓姣好的侧脸，表情却冷。

“也就是在玖丽莎走到大殿前的一刻，那天还呆在观星台里，本是正准备台的我忽然便得到了指引，拿到了与你们息息相关的那个预言。”

随后，伊莱才看向菲尼克斯长老。

艾的视线在伊莱和霍尔上划过——伊莱微微垂着，霍尔却是和他对上了目光。

“献祭者的毕生夙愿。”霍尔忽而一个苦笑，将这句话反复念叨了几遍，“说到献祭，我只能想到劳斯，可说到他的‘毕生夙愿’，我却不敢冒领了。”

“是。”

“您今天终于可以将预言内容告知给我们了，对吗？”艾问着。

“是的，孩。”菲尼克斯长老回答，“我今天终于可以将它完整的说来了。”

那答案十有八九是“是”，可“是”便意味着更多晦涩的东西。

手掌下的肤仿佛是浸泡在冰里，正被持续不断的取走量，艾在发现单是靠覆盖已没法回伊莱的手后顿了顿，五指收拢，脆将那只冰冷的手握在了手里，用指腹轻轻挲了两下对方手背。

声向下扫了扫，他清楚看见伊莱的睫微微颤动了一下，对方嘴抿起又放松，那一抿可能是用了大力气，整个嘴中都短暂失去了血。

“是玖丽莎。”菲尼克斯长老如伊莱所愿回答了他。

“……叛逆者之。”伊莱终于开了，他低声呢喃，“霍尔前辈就算叛逆，也是他本有过叛逆行为，不该被称作‘叛逆者之’……这个词是在指我，对吗？”

“那么，叛逆者是……”

“……安杜鲁山谷是我家的地址。”良久的静默后，艾又了三人里率先开的那个。

“……”

那双沉静的灰睛静静看着伊莱，神宽厚又悲悯：“玖丽莎就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从她那里继承到了不完整的亡灵血脉，那实验转换而来的暗元素有潜伏期，她当年应当还了什么，一步降低了它们激活觉醒的可能，才把你送回了安其罗。”

“预言的内容是——新星即将亮天空，它的光芒会让死气沉沉的天幕重现灿烂，那携带着希望的孩将会诞生在希欧多尔的安杜鲁山谷，他与叛逆者之的相遇是星轨的新起，献祭者的毕生夙愿将会与他们同行，禁忌的星星将以化焰为他们引路，新的星辰轨迹会扶正歪斜的天平，所有的诅咒在天平正位后，都将碎落如星屑，消散如星辰。”

假如说艾在预言中对应的是“希望”，那么“叛逆者之”、“献祭者的毕生夙愿”及“禁忌的星星”必当也有所对应。

回答了伊莱的是菲尼克斯长老。

他们一行三人，伊莱这会难以成词句，霍尔神怔忡不知在想些什么，仿佛就只剩下一个艾，在隐约已窥见边缘的真相前还能保持住镇定，起码没失去和外界顺畅的能力。

伊莱说不话来，拳在侧本能的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