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跟艾一同走房间，他这会坐在房间内的另一把靠背椅上，从背后观望正“宽衣解带”的黑发青年。

他看着黑发青年伸向衬衫的手：【看上去是冷淡而直接的拒绝，但实际上是为了防止日后造成更多伤害……是这个意思吗？】

“短暂的失落要比长期的患得患失好。”艾说着，将解开到一半的甲也完全脱了下来，随手朝后一抛。

赫伯特卷走了那两样“违规品”，十分钟前与他们说了再见，终于回了自己的学生宿舍。

将脱掉的外随手搭到椅背上时，艾听见伊莱在他后这么说了一句。

嘴上这么手问着，手上却已经动了起来，暗系的元素能量在他指尖凝聚，“我正好在本学年当上了级长，有权力理这些违规品。”

甲飞一完的抛线，稳稳落在了已搭有外的椅背上。

艾觉察到了伊莱情绪的转变，大致能猜到是什么让对方笑不了，他走到对方旁，了亡灵的脊椎骨。

艾并不打算收下这份小礼：“那就麻烦你了。”

【那两个小姑娘在信里还抱怨过你。】伊莱轻巧起了个，回归之前的话题，【她们说你对追求者过于无情，从来都是斩钉截铁的直接拒绝，一丁幻想的可能都不留给对方。】

伊莱便用自己的骨爪轻轻拍了下艾手背，表示自己没事。

艾：“差不多吧。”

难得被人当面直夸“温柔”，艾就有些不太自然。

伊莱：【你真是温柔。】

回想起当时两位倒霉兄长不仅没得到关怀，还受妹妹“胁迫”，不得不来向他打听艾消息的模样，伊莱忍俊不禁，可他笑着笑着，笑意又不自觉退了下去——他想起了后来自己与那两人的对立。

“虽然同样会导致他们的伤心。”继续伸手去解衬衫扣走的艾

【那抛开你在布莱克学堂的‘人气’不提，你以前自己学生的时候可人气也不低。】伊莱笑起来，【我也是看到那两样小礼就想起来了——七年级的学院我虽然没有参加，但修行队伍里有两人的妹妹都留在艾尔柏塔，参加了当年的学院，这两人先后收到妹妹来信，以为能看到妹妹的问候关心，结果小姑娘都在托哥哥向我打听更多有关你的消息。】

“唔。”艾没想到伊莱会拿这话题，他先应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然后微微一顿，想了想，“我觉得他们大多只是对我比较好奇，学生时环境特殊，很容易混淆对老师的情，不一定是真的喜。”

【你比我预想的还要受迎。】

“不客气。”赫伯特便挥了挥手，将这两样东西收了他的随空间里。

无论短痛还是长痛，对于被拒绝的对象来说，终究都还是得痛，他觉得自己这似乎还不能算作“温柔”。

第36章

确认过伊莱的确还好，没有要因回忆陷低落的危险，艾才继续起自己方才行到一半的脱衣动作——今日一路风尘仆仆，他房间后本是准备第一时间脱了衣服去洗澡。

伊莱本来是为了转移而看艾动作，结果看着看着，他的视线已自发开始随艾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