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毓年岁稍长以后，睡眠状况相较以往差了许多，周宏远睡不安稳，他也睡不着，本来疲乏，不搭理周宏远，却哪里知他愈演愈烈，一来的目光让程毓全都发起来。于是，在周宏远第n次睁开睛瞅着程毓的时候，程毓在黑暗中发一声浅浅的叹息，接着，扭过，朝周宏远眨了眨睛。

程毓皱了一下眉，他伸手了周宏远额上的汗，朝他了，说，“嗯，我知。”

周宏远地看着程毓，“叔叔，叔叔我你。”周宏远觉得自己好，官在这个静谧的黑夜无限放大，他的心像远山的钟声，“咚咚咚咚”的，一声又一声，是寂寞的呼喊，沉重的嘶吼。他的额上冒珠，一层接着一层，睛亮晶晶的，呼又又重，带着不可窥探的意味。

程毓记好，此时两个人又成了情侣关系，再不必隐瞒这些陈年往事，“你一那年的夏天，期末考试的前

周宏远在程毓面前没脸没惯了，倒也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反而往程毓怀里挤，一声声喊着他，“叔叔，叔叔，叔叔……”

程毓的明显一僵，接着周宏远的嘴覆在了他的耳边，轻声说，“叔叔，既然想好了，以后就不许后悔。”周宏远了鼻，他生怕这一切只是场梦，或是个恶劣而残忍的玩笑，他生怕一觉醒来一切都是虚化，他难得善终。

程毓心里慌得厉害，额上也冒着汗，他突然转过，背对着周宏远，周宏远却不依不饶地缠上去，从后面将他罩在怀里。

程毓被他喊得臊得慌，脖里都冒着汗，他“嗯”了几声，周宏远却还是不依不饶，程毓不堪其扰，皱着眉，“听话，睡觉。”

程毓心神一晃，他突然想对周宏远说，自己不会后悔的，自己过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后悔。他只怕周宏远会后悔。他咬了咬嘴，只觉得自己无聊，轻声笑了两下，沉沉的“嗯”了声。

程毓呼的气地打在周宏远的脸上，周宏远心尖儿一颤，地，低了低，两个人鼻对着鼻，周宏远轻轻挲了一下程毓的鼻尖儿，程毓没动弹，更没言语，睫却颤了两下，卖了他的情绪。

周宏远了嘴，语气有些弱，“叔叔，你怎么还没睡？”

第93章

妄图在周宏远的视线中逃之夭夭。两颗心隔了两层薄薄的睡衣，“噗通”、“噗通”地各自动着。

周宏远纵容是脸比城墙厚，听了这话也难免难为情，他掩盖似的笑了两声，问，“叔叔……你什么时候知的？”

躺在床上，周宏远总睡不着，他每隔几分钟就要睁开睛看看一边儿，看看程毓还在不在，而自己又是不是在梦。

程毓往周宏远边蹭了蹭，侧躺着，伸胳膊来搂住周宏远，还顺着他的脊往下捋，悠悠地说，“你总看我，我怎么睡得着？”

周宏远旧事重提，暗戳戳地问，“就亲一下，好不好？”

程毓咬了一下嘴，“噗嗤”笑了来，“嘛啊?”

程毓的手移到周宏远如雕刻般的线上，轻轻划了两下，故意取笑自己的侄，“不许你亲的时候，你不也偷偷亲过了么？”

周宏远却突然一翻，压在了程毓上，就着月光，他细细打量着下这人的眉，心中柔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