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闻一愣：“不是你的？”

他这才将视线转到了床上的楚迟砚上，冷冷的：“大侄更半夜不睡觉，又来搞夜袭？”

连他都没想到。

楚予闻半天不搭腔，拍了拍沈眠的肩膀：“今天太晚了，你先去洗个澡休息，不要累着我宝贝儿。”

一晚上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大侄这么虚，可真要好好补补。”

沈眠：“……”

楚予闻：“你先下去吧。”

沈眠心不在焉，也没怎么注意到楚予闻的用词，但他折腾了这么久，确实是有累了，便：“好。”

“这么、严重吗？”

“咳咳……”

沈眠猛地一回，有怒气冲冲的，但看在楚迟砚是个伤员的份上还是算了：“你不要说话，我不想听。”

沈眠听到是小伤，看样没大碍，倒松了一气。

人一走，房里的气氛就冷了下来。

“就这么惦记你婶婶？”

要是那一刻沈眠真的想杀他，那他可能真的没命了。

我就觉得痛得要死。”

“……陛下。”

沈眠：“你再说我就走了。”

楚予闻：“……”

大夫已经上手，了一会儿脉以后，：“老爷劲，内力浑厚，这小伤，只需修养几日便好。”

“我……”

大夫早已满大汗：“是。”

楚予闻嘲笑：“雷声大雨小，嘛非要大夫跑一趟？”

楚迟砚：“……”

楚迟砚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但很可惜，沈眠压儿没朝他那边看过。

至少他不欠楚迟砚的。

楚迟砚也毫不示弱：“大半夜的，我老婆孩在这儿，皇叔让我上哪儿去？”

那大夫吓得一哆嗦：“啊，刚、刚才老夫没清楚，这位老爷气血不足，肾虚亏损过度，那一刀位置刁钻，伤及了五脏六腑，恐、恐怕……”

沈眠拉住他：“这不是我的血。”

大夫被他的气势吓了一，然后又赶给他诊脉看伤，楚迟砚淡淡的：“是小伤吗？”

可恶！

他一来首先就看到了沈眠手上的血，皱眉：“怎么了，哪儿受伤了？那些人都是什么吃的，我看都不想活了！”

楚迟砚观赏着小皇帝气鼓鼓的腮帮，对自己今晚上的行为也觉得有不可思议。

他带着楚迟砚去床上躺着，然后叫了一个人去请大夫来看。

“……恐怕需要好好照料静养，保持心情愉悦，切不可发怒上火。”

大夫昧着良心说了大实话：“是啊，极为严重。”

沈眠：“……”

这伤对楚迟砚来说确实算不了什么，他理了理衣领坐起来，沾着血的脸上看着比楚迟砚还要邪肆几分，勾了勾：“皇叔有心了。”

他竟然能到这地步？

不过小皇帝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楚迟砚：“……”

胆小又心。

房里只剩他们两个，楚迟砚在床上躺着，沈眠就在隔得老远的椅里坐着。

因为自信，所以有恃无恐。

大夫很快就来了，来的还有楚予闻。

“小伤？”楚迟砚脸冷了下来，看着那大夫，测测地：“大夫，你怕是年纪大了，你确定我这个只是小伤？”

房间里只剩下二楚。

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