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目光，李游寒很心虚地别开了脸。

寂静良久的偌大演播厅终于喧闹起来。

这事儿就该让它过，特意整这一旧事重提，万一穆凛不兴恨上他了可咋整？

穆凛修眉一挑，斜睨了自己和对方的差。

穆凛脚步一顿，侧去看。

嗓音带细细的沙，很磁，笑起来的时候像带着钩。

敛气屏声，莫名有期待穆凛会说些什么。

李游寒尬到无地自容，地补了句：“不过没想到你实力是真不赖……所以，就，不好意思。”

李游寒：orz

他正要走下去，坐在第二名的选手犹豫了一会儿，凑过来和他搭话：“……穆哥。”

他能看见这家伙长得过分的睫，珠泽墨一样的黑。浑上下的骨骼藏着可怕的爆发力，像是始终攒着一狠劲儿蓄势待发。神又凶又冷，是什么不可视的刀尖或者枪。

穆凛问：“我看着凶吗？”

李游寒抬着睛试探般看过来。

金字塔尖人少，摄像师也都往下走去录制大队了，他们暂时没有人关注到。

一米九几的的傻大个，求一个一米八的别去找他麻烦。

他一边唾弃自己姿态摆的太低，一边又忍不住垂眸小心翼翼地看。

互不相识，有什么要说对不起的。

“？”

他咳两下，声音越说越低，“就，哥，你懂的。可能也是我自私吧，但本来机会就不多，怎么可能乐意让外行人来分一杯羹。”

穆凛多看了他两。

在他旁边走着的穆凛忽地轻笑一声。

他对“哥”这个称呼接受得倒也从善如，只是从没想过会有第一次见的人这么叫他。

声音蚊讷似的，但穆凛还是听清了。他挑了下眉：“对不起？”

他忽然一激灵，补了句：“那什么，哥。你不会找我麻烦吧？？”

李游寒心都快了一拍：“……”

他接着往下走，随问了句：“怎么了？”

说话之前李游寒也是给自己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建设了，然而了个寂寞，这一番话磕磕说完，他一品，觉得后悔。

家聚在一起。

李游寒，映星互娱练习生，舞担。

没什么印象。

然而他只听见穆凛散漫地扯着嗓嗯了一声，就没了后话。

李游寒走上来和他并肩，挠挠发摸摸鼻，贼小声地说了句：“……那个，那什么，对不起啊。”

虽说当时说穆凛的也不止他一个，但大老爷们敢作敢当，李游寒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来个歉的。

同为A区，他对这人也还有印象。

李游寒又挠了挠，赧得从耳朵到脖红了一片，踌躇半天之后往周围悄悄瞥了一。

“当时以为你走后门的，没实力还那么嚣张。我就说凭什么？看不惯。所以就bb了两句……”

“化妆间的时候……我可能说的有些话不怎么中听，你别往心里去。”

站在跟前的是个足足一米九的大个，比他了小半个。一金灿灿的发，较邃的五官，有一双海洋一样漂亮的蓝睛，似乎是混血儿。

穆凛从金字塔尖上站起，抻抻胳膊转了转脖，无意中低着一扫，莫放站在B区着兜对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