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时隔这么久再次被母亲斥责，我一时有些恍惚，说：“我又不常回去，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

就不会给我打电话啊......我在心里腹诽。

母亲仿佛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地拒绝她，厉声地脱而：“你敢！”

我记得以前工作一年后第一次回家过年，那时候我在外面已经留了长发女孩装扮，衣服可以换发却没办法剪掉，我便怀着忐忑和快意混合的心情回了老家。母亲刚见到我的时候，她的神我现在都能记得，震惊厌恶愤怒聚集——她原就反我上的柔气质，但她生生地忍了，竟未指责一句，只是笑着说怎么留发了，跟个女孩儿一样。

想来母亲不会善罢甘休，我心一横，说：“其实......我最近了一个对象。”

我被劈盖脸的话冲击得一愣。自从我的那笔奖金借给叔叔，工作后每个月时打钱，加上离得远见面次数少，母亲几乎再不会对我语气严厉，大吵大叫，态度总是温柔中带着客气，仿佛不敢得罪我一般。

我忙说：“怎么会，我只是担心你。”

我揪着自己的衣摆，低声说：“哦，我会的。”

母亲顿了顿说：“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你叔叔同事的闺女毕业了，了宁崇的大公司，最近正要收拾行李去那边。我见过这女孩儿，人长得端正，也温柔，一看就是个顾家的女孩，家里面条件也不错。我给你个号码，你联系联系人家，带人家在宁崇转转，多照顾一下，你也老大不小了......”

谁知我话还没有说完，母亲突然爆发，不悦地斥：“忙忙忙，你是公司大老板还是明星啊？能挣多少钱啊？也没见你拿很多嘛，连这时间都没有。我看你就是故意敷衍我，本不想结婚。我知你们年轻人现在行什么不婚不育，我跟你说方疏默，在我这里不可能，我不允许。你别觉得自己翅膀/了，该结婚的时候必须给我结婚。”

母亲说：“算了。我是想说收到钱了，你一个人在宁崇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母亲似乎被我噎了一下，随即更怒气冲冲地说：“难我不让你回来吗！就算你不回来就不是我儿了吗？隔的刘景芳一见我就问你找没找对象，结没结婚，一天在我面前拿他儿孙现现现！今天这个老太婆竟然，竟然话里有话地问我你是不是有病，我看她才是有病！方疏默，你必须给我见那个女孩，这么大还没有结婚的意思，我都要丢死人了！”

电话那蓦地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

那整个节她都心情不好，尤其一有人被我的长发惊讶，多问两句旁边母亲的神得都要滴来，我全看不见心里隐隐地疼痛而愉快。要是放在以前，专制的母亲绝对会在看到我的第一就给我一掌，再一手拾起剪刀一手抓住我的发从发狠狠剪掉，不，她从一开始就不会允许我留长发。她的态度到底是随着形势屈服变好了。

我忽然莫名地想笑，就知肯定有人下了她的面才能让她这么在意我的事情，这么愤怒。

又来了，偶有的几次通话也不忘这件事情......我有儿疼：“妈......我最近太忙，没时间带人家玩也没时间想这些——”

我说：“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