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粲然放下了书卷，抬起下颌，“怎么了？”

李粲然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下，但随即稳住了，他握稳了刀柄，直视过去，“来我这儿撒酒疯的？”

李粲然正坐于书案前翻看着金羽令中的一卷禁术，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周容犹豫了下，还是径直走了来。

什么无辜，但他显然不可以。

李粲然的手停住了，忽然冷笑声，“你就这么死了，不报仇了？”

“当我不敢？”李粲然手中一用力，刀尖便没了周容的。

草，有理没说了。

夜晚躺在客栈的木板床上，李粲然翻来覆去。

【对了，还有一事】李粲然望着窗外朦胧的月，淡淡，【将我第一次去中州的记忆，还有这次的，一起清除掉，我

两人对着桌坐了下来，周容想喝酒，李粲然便陪着他喝，两个人默契地没有用元气蒸发掉酒力。

周容无比痛苦的望着自己的，那不停的鲜血，圈彻底的红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对自己失望的时刻，心中一片灰暗，就连神也灰暗了下来。

“你先回房冷静冷静，别死了。”

李粲然心想，这也太憋屈了吧。去他妈的。

又是一次闹得不而散……

李粲然等着他说句话。

最好后悔了，再骂一句自己狠心，不然今晚这一恐怕真要将他给说动了。

他想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周容的睛没眨一下。

周容声音微弱，“你就当是吧。”

回去时天暗了，两人没再乘坐云舟，而是就近找客店住了下来。

虽然他一儿也不知自己错了什么，可直觉告诉自己，再不什么，两个人恐怕真要散了。

【诶？】

一切都读档重来了，周容本记不得任何他们第一次去中州时发生过的事。

妈的……

房中亮着几支蜡烛，和一颗夜明珠。

周容举起了手中的酒壶，“陪我喝一吧。”

李粲然松手了，不敢与他对视，从储袋中掏了止血散和丹药，一一回了他的手中。

他什么话都没说，而是从怀中掏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摆在了桌上，“你给我个痛快吧。”

酒过三巡，周容停了下来，直直地看着李粲然，圈蓦的红了。

……

【小统，读档回去吧，回到我刚从中州回神宗的时候】

你怎么这样啊。

周容站起，走过来，将刀在了他的手心里，刀尖对朝着自己的。对准了。

李粲然皱了皱眉，“你想什么？”

上一次是回档，这次是读档，不用遵守五年间隔的规定。

周容忍受不了了，他不想再看李粲然那冷淡又嘲讽的目光，他也不想再当无事发生，等着他慢慢回心转意。

他就这么抬起了脑袋，用一双泛红的睛瞪着李粲然，像是被得无路可退了:“你动手吧，我的命都是你的。”

他永远都无法释怀。

也许是自己无用吧，他好像也累了。从小背负的东西是迫他前的动力，也是无时无刻不将他压垮的大山。

哪怕日后自己再怎么行将他困在边，取豪夺，也终是无用。

对啊，他大仇未报，却在这边儿女情长，意气用事。

周容僵住了，似乎连血也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