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燕也已经换好了，利落的无尾礼服，于是衬衫的前襟打了风琴褶，颈间着和领带同的蝴蝶型领结。

“嗯嗯，明白。”陆文说，“我就说重在参与。”

夜幕不知不觉落了下来，黑轿车缓缓驶在路上，距离不远，他们甚至能听见会场外的呼声。

第二天上午，媒要对电影人们行采访。

陆文从兜里掏一只盒，打开，里面是他两年前送给瞿燕的飞鸟针，纯净的钻石别在黑西装上，他说：“今晚你最珠光宝气。”

叠成多角形，瞿燕抬手，小心翼翼地放陆文前的袋，手掌却没即刻离开，在那一片膛上。

孙小剑心里有影，一早把陆文薅起来，提前约法三章，说：“今天记者提问，你给我悠着。”

“我不。”

看他态度还行，孙小剑好言哄：“如果问题涉及瞿老师，千万不能暧昧，你就打太极避开，记住了么？”

盛典。

指尖拂上去，陆文捻着，说：“小时候我爸带我来过一次，待了一周，回去以后我就成了台湾腔。”

瞿燕想听：“你给我说一个。”

夜里有些失眠，瞿燕开了一瓶红酒，和陆文席地坐在窗边碰杯，饮下一，带着醇香酒气在玻璃窗上哈一片白雾。

掌心的纹线贴合了，陆文用燥的指腹抹去瞿燕指间的，前方的光越来越亮，当汽车停下，车被数十盏闪光灯层层包围。

“你真的很机车欸！”

陆文咕哝着：“那会不会显得盖弥彰啊？”

采访结束，颁奖前的几个钟自行安排，艺人们回房间换衣服、妆发，临近黄昏时，酒店楼下聚集了统一规格的黑汽车。

“说一个吧，反正也睡不着。”

孙小剑说：“我求你盖着吧！”

瞿燕低下，将丝的方巾在手中折叠翻，想起在重庆的一次宴会，他等在空旷的大厅里折袋巾，折好了，陆文也过来了。

万幸的是采访以剧组为单位，瞿燕和涂英都在，一个写本的，一个资演员，陆文夹在中间本没有跑偏的机会。

陆文那是燕尾礼服，开叉下摆将他的材衬托得更显修长，经典款式的衬衫简洁无痕，他系好扣，把真丝领带轻轻束。

“怎么了？”陆文笑他，“了活儿讨赏么？”

那好像是陆文第一次拥抱他。

瞿燕问：“那你有吗？”

展开一条孔雀蓝的袋巾，陆文缠住瞿燕的手腕，说：“帮我叠。”

陆文摊开手掌，低声问：“张么？”

卧室挂着两纯黑西装，码数一大一小，款式与风格不同，但细节之的金质椭圆纽扣、真丝颈饰和腰带又一一吻合。

瞿燕乐了半天，喝掉杯底的红酒，明明酒量了得，空的灯火却在视野中开。他靠住陆文的肩膀，在微醺中沉了睡眠。

“还好。”瞿燕把手放上去，又改，“貌似有一。”

了姿，瞿燕呼：“我们走吧。”

孙小剑叮嘱：“问你拿奖什么的，要谦虚，别，也别没正形地开玩笑。”

陆文先下车，亲自为瞿燕掌着

咔哒，推开车门的前一秒，他们才松开了手。

陆文犯困地答应：“我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