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嫌打字麻烦，陆文开始发语音，早晨慢跑回来，把聊的手机往床上一扔，着汗去浴室洗澡。

瞿燕隐隐后悔，夜里关了灯，陆文都不抱他了，捧着手机为一颗纽扣商量七八十条，也不怕手指。

陆文把这茬忘了，立刻联系庄凡心，当初庄凡心说过给他设计礼服。

瞿燕抱歉地打了一句话：我是瞿燕，不好意思他给你添麻烦了。

下午席了新锐电影人论坛，收工早，瞿燕回到林榭园，玄关摆着陆文的球鞋，但房间里安静得仿佛没人。

瞿燕度过了一段百忍成金的日，离颁奖礼越来越近，陆文渐渐安生许多，没事就待在家里，还破天荒地看一看书。

“你不懂了吧。”陆文说，“一个男人肌正常，两个男人一起肌就会像组合打歌的。”

陆文转着笔，说：“行一些微不足的创作。”

“为什么？”

屏幕亮起，瞿燕瞄了一，说：“有消息。”

之后一星期，陆文没事就去找庄凡心监工，在家手机不离，三五不时地和对方讨论设计细节。

瞿燕开手机，恰好是和庄凡心的对话页面，他忍不住往上翻了翻，光是今天早晨，陆文跟人家发了将近两百条。

最后一条语音长达五十秒，是陆文发的，十分钟过去了庄凡心还没有回复。而上一条是文字，陆文说：你一定要毫无保留……

意：“你就是我的脸么？”

叮，庄凡心终于回复了：你另请明吧，。

瞿燕意识到，大概学渣的内心都向往被肯定，所以才这么疯。未免陆文继续瞎折腾，他问：“你到时候穿什么？准备好了吗？”

“行么？”陆文期待地问。

瞿燕回答：“也行，那我陪你一起真空，我也。”

瞿燕拿起笔记本掀开，有几段字，他从第一行念：“我是一个

瞿燕说：“我倒想你的脑，可我找不着。”

陆文上反对：“你不行！”

“……你一定要毫无保留地展现我的帅气，还要酷，透岭之得不到的距离。乡随俗，再加一港台风，西装必须有绅士气质，但不能和别人一样，要庄重却不失少年气。暂时想到这么多，你明白我的诉求了吗？”

瞿燕走过去，好奇：“什么呢？”

瞿燕冷冷地说：“你那么想真空吗？”

陆文在里面喊：“等会儿再聊，哥，你帮我说一声。”

瞿燕娴熟地一侧，在陆文的大上坐下，桌面撂着几本书，有菲茨杰拉德，有村上树，有乔治·奥威尔，他笑：“创作还是词句摘抄？”

就这么两间屋，瞿燕推开书房的门，陆文伏在桌后专注地写着什么，见他来立刻合住了本。

瞿燕满黑杠，这二百五拿自己当甲方呢？

陆文无语：“那我还有大长啊。”

空了五秒，对方回：帮忙揍他一顿吧，我是顾拙言。

陆文想了想，说：“要不你帮我一下。”

陆文洗完澡裹着浴巾来，迹没净，前后背漉漉的，他向瞿燕展示肌和锁骨，说：“不真空就浪费了。”

瞿燕的心错了一拍，纠结地朝浴室望了望，决定先斩后奏，开语音把手机贴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