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蜷了蜷手掌，问：“那我该怎么？”

“他没告诉你么？”

四周逐渐动，所有人关注着陆文和曾震，试图探听他们对话的内容，主持人尴尬地等待着，不知要不要继续。

曾震仍笑着，和善而斯文地说：“你坐在我旁边，不代表你有和我对话的资格。”

陆文几乎碎话筒：“他当不成导演，和你有关是不是？”

孙小剑说：“等下态度一定要好，先给导演和媒们个歉……哎，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话别说得太早。”曾震沉声，“发布会刚开始，一切还没尘埃落定。”

没了话筒，所有人都不确定他说了句什么，曾震也将话筒移开，倾离近几寸，说：“我想看看，小选的人到底怎么样。”

话音刚落，陆文一把揪住曾震的衣领，嫉恨和恶心盘旋在，然后沿着每一神经窜，他破骂：“你妈的秋大梦！”

曾震低笑：“我第一次叫他的时候，你大概还是个不知所谓的中生。”

曾震先回答：“我很期待。”

陆文垂下手，：“应该还有一个原因吧？”

陆文登台停在曾震的侧，坐上脚椅，余光中曾震上，伸着一条撑在地上，双臂抱肘等待媒的提问。

台下爆发惊呼，陆文在众目睽睽下将曾震拽起来，攥着麦克风狠狠地砸过去一拳，曾震翻倒在

曾震回答：“离开瞿燕。”

宾利发急躁的引擎声，驶林榭园，瞿燕狠踩油门大街，他一路数不清超了多少辆车，貌似还闯了一个红灯。

陆文无名火起：“你他妈少叫他小。”

座下是乌泱泱的记者和摄影，第一位提问的记者举了个手，说：“我想问曾导和陆文，面临第一次合作有什么想法？”

陆文旋转半圈，看向曾震问：“我想知曾导为什么会选择我？”

记者说：“为什么疑惑？”

陆文拍了拍话筒，拿到嘴边，抛弃拟好的答案说：“我有些疑惑。”

曾震反问：“前途和情你会选哪一个？”

陆文问：“你什么意思？”

主持人活跃气氛，人已到齐，开机发布会正式开始。

“你对他过什么？”

闪光灯四闪烁，陆文不眨地掠过周围的大片媒，目光直直地投向台上，曾震坐在最中间，他的位置在一旁空着。

曾震今天没镜，一切神情都暴在灯光下，他偏回视陆文，从容的声音在礼厅里扩散：“综合多方原因，陆文是最合适的人选。”

陆文没什么表情，将手机回兜里。

陆文磨着齿冠挤一句话：“我是瞿燕的男朋友，现在是，以后也是。”

上风衣向外冲，没理的伤仍在血，却觉不痛了。

步至厅门外，陆文一下推开了虚掩的两扇门，灯光明亮的厅内，台上台下无数只睛向他望过来。

距发布会开始时间过去十分钟，挂了线，陆文大步朝礼厅走去，孙小剑跑过来迎他，气：“你迟到了，全场都在等你一个！”

陆文愣住，忽然间懂了，他和靳岩予也许本不是偶遇。曾震故意要他知那些心思，就是让他权衡和忌惮。

“你还没红够吧？”曾震说，“应该不想变成靳岩予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