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细窄的光线像是一条由光织就的地毯，将我引向他。

他的笑一消散，和我对视片刻，仰起，后脑抵住墙，虚弱：“我难受，站不起来。”

我还打算用老办法哄他，这次却不太用，他似乎本听不到我的话，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这又是他的诡计，别中计了。他总是知怎样才能让你心。

这些都是你的错觉。你就是对他有太多错觉，才会越陷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但其实只有大概十几秒，我见他不动，缓缓朝他走近。

见商牧枭不在原地，我以为他是走了，刚要松一气，角落里忽然有什么动了动。

握住门把，轻轻推开展览室的门，屋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月光照明。

我将门推得更开，好让外面的灯光照来。

“……有见到商牧枭吗？”

后的房门没了支撑，渐渐合上，只留下掌大的。

你看，他就是这样的，他一直都这样。

这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那你学校见到他再找他呗。”杨海一听不是大事，也不放在心上，牵着杨幼灵走了。

杨海没有立即走开，问：“你问他什么？有事找他？”

“起来。”我到他面前，把手伸给他。

我抬手抚上他的面颊：“好了……”

走廊亮着灯，所有人都在外用餐，里面显得格外安静。

说他醉了，他还有逻辑，说他没醉，这又绝不是他清醒时的作风，也不是他清醒时会说的话。

，我要是能知自己怎么了就好了。

从草坪到停车场，必要经过那栋洋房。

我：“不是什么大事。”

“你有什么了不起？分手就分手，我才不稀罕。”他垂着，语气有些木然，说不清到底有没有酒醒，又醒了几分。

“商牧枭？没有啊，我也正奇怪呢，整晚都没见到。”杨海回看了商芸柔方向，，“我问芸柔，她说不用。可能那小自己走了吧。”

商牧枭抱着膝盖，坐在靠窗的角落，听到动静抬看过来，见是我，眨了眨，缓缓绽开一抹笑来。

“可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把我的望远镜给卖了，把送我的都要了回去，还想把狗带走……”说着说着，他褪去狠，现一些茫然，“我什么都没有了，而你喜的甚至都不是我。”

“嗯，不稀罕……”

我形不稳，踉跄着倒到地上，一翻，他便压上来，双手撑在我侧，从一个仰视的姿势，变换成了被我仰视的姿势。

他仰看着我，握住我的手，没有起来，反而将我拉下去。

我的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到门就不动了，在原地定了片刻，调转方向往里走去。

“你酒醒了吗？”我站在门，并不去，“醒了就起来。”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月光碎在他的里，让他的笑都像是带了几分哀伤的颜。

“我一都不在乎！”他瞪着，狠狠说，“你和谁在一起，你过得怎么样，我都不在乎！你不要我，我难还会没人要吗？”

我松开手，有些怔然。

外骨骼引导着双，踩在柔的地毯上，没有发任何声音。

肌肤，方才脸颊上的一微红，这会儿已经蔓延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