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过后，商芸柔上楼换衣服，杨海全场游走招呼宾客。我退到婚礼帐篷下，取了杯喝的解渴。

手里捧着白蹄莲与某蕨类植扎成的束，商芸柔目不斜视地朝杨海走来，一直看着他，仿佛在场所有宾客都已经消失，这场婚礼只剩他们彼此，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彼此。

司仪：“大家可以到拍拍照，吃心聊聊天，等会儿我们会上，大家随意取用。累了也可以屋休息，娱乐室内有桌球和桌游提供。当然，如果您舞技，也可以就着乐队的舞曲与您心仪的对象翩翩起舞。”

我靠住后的桌，问他：“为什么歉？”

他咬着，往我这边走过来。

情这事本来就没有什么理可言，放在商牧枭上更是如此。喜就是喜，不喜就是不喜，哪怕没有我，也还会有下一个，下下一个，光是嫉妒哪里嫉妒得来。

他一下抬眸，里透着惊讶。

“北教授。”

他觉到有人打量他，蹙眉往我这边看来，对上我的睛时，脸一变，僵地转开了目光。

他动了动，没有说话。

洋房古朴厚重的大门在这时打开，商芸柔一袭白纱从中缓缓走，简洁的改良旗袍设计，上披着正好到地的丝白纱，颇有民国风韵，倒是和这建筑很。

选修我的课，也不再同商牧枭走在一起，我已经许久不见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婚戒的换仪式在一温馨又甜的氛围中结束，当司仪宣布两人正式结为夫妻时，所有人鼓起掌，为他们呼起来。

我是真不明白他歉的目的。都了，现在和我歉，未免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

“知什么？知邮件是你发的？”

听到有人叫我，我往发声看去，见是尹诺，没有很意外。

“这个我知。”我说，“但你为什么要歉？商牧枭用我打赌，不是事实吗？”

“我没有怪你，你不用歉。”我将饮料杯

“对不起。”他不敢看我，垂着，不怎么甘心地吐三个字。

还差几步时，杨海忍不住朝商芸柔跨一步，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原来他们俩从小就认识，怪不得他今天会现在这里，说不准他家与商家还是世。

“我……”他霎时被我的反问问得有些懵，不知该要怎么回答。

“你不知吗？”

尹诺低低：“因为我这样很卑鄙。我当时太嫉妒了，嫉妒你明明比我晚现却能和他在一起，嫉妒你可以光明正大喜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为了更接近他，我甚至还和他考了同一所大学……可他能因为一个赌约去追你，却永远不知我喜他。”

拍视频的必定是商牧枭边的人，发视频的必定是希望我和他分手的人，尹诺无疑符合以上两，几乎第一时间我就猜到邮件是他发的。

我继续：“既然是事实，你将视频发给我，让我看清这段情的真面目，我应该谢你。而你……现在我们分手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开心还来不及，更没有理由跟我歉。”

“把视频发给你后，他很快猜到是我，非常生气，从那时候起就再也没理过我。”尹诺轻轻叹一气，眶泛红，“我最终，连他的朋友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