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铃如来时一般发轻响，店员替我拉开门，恭送我离开。

说罢从兜里掏烟盒，推门而，没有走远，只是站在门外。不多时，白烟雾穿过夜，如最轻薄的纱绸，在他侧萦绕不去。

“嗯……”我答应着他，尾音都在颤抖，所幸并不明显。

“哈，你承认了吧！”他像是抓到了我的把柄，有理就在声，“你跟我分手本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赌约，你就是因为见到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朱砂痣了，所以不需要我这个赝品了！”

他抿着，膛明显起伏着，呼很重。

兴许是听见更衣室的异响，关心地询问。

“我的确当时是因为你是商禄的儿才对你网开一面……”

我试着和他解释：“商禄只是我年少时喜的一个普通的电影明星，我也只是他很普通的一个影迷，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你当心些啊。”杨海不疑有他，完全相信了我的话。

店员将快递单递到我面前，我无奈地接过，填上了他的地址。

我，同他告别。

人类的牙齿到底不像野兽，没有那么锋利，我抹了把后颈，没摸到血，只摸到一些凹凸不平的牙印。还好今天穿的衣服领不算低，后有个帽，应该能把他的咬痕挡住。

杨海这时也已经付完尾款，瞟了更衣室方向，：“那我先走了，你们路上小心。”

商牧枭没多久也换完衣服来，店员再次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西服，同样询问他需不需要快递服务。商牧枭简短地“嗯”了声，于是店员取来快递单，让他填写地址。

片刻后，他彻底退开，放我自由。

店员接过我手上的西服，可能是见我行动不便，问我需不需要快递服务。想了想，也省得我这一路拿回去，便给他留了地址。

商牧枭突然停住脚步：“怪不得你那样看他。见到真人，果然比电视里的要更让你心动吧？”他转过，冰冷地凝视我。

久久，他问：“什么程度？”

他一路往前走，我就默默跟在后，谁也没开说话。

到了停车场，昏暗的光线下，只有零星的几盏灯照明。车位几乎被停满，这个时间段，大家不是在吃饭就是在逛街，人反而很少。

商牧枭见我来了，碾灭烟，双手兜走在前，一言不发往停车场而去。

若不是“电视”两个字给了我提示，我甚至都反应不过来他说的是谁。

我有预，一场争吵在所难免。

“你喜他，到什么程度？”商牧枭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我松开咬的，急两下，尽量用平稳的声音：“没事，刚刚……不小心撞到钩。”

我怔了怔，没明白他的意思。

“还有这颗痣……你很喜吧？”他指着自己右耳耳垂，尾全被怒气染红，“和他一模一样是不是？”

商牧枭一齿间松开力，没有动，只是将印在我的后颈，柔的与方才他堪称凶暴的行为简直无法划上等号。

额抵在墙上，缓了一会儿，我穿上衣服，看也不看他，拄上拐杖离开了更衣室。

他扫一我，：“问他。”

他说得太像那么回事，像到要不是他控诉的对象是我，我也会觉得这是个可怜替和恶劣渣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