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室友的父亲？”商牧枭再次蹙眉，“车祸里另三个人其中一个的父亲？”

什么都是他说了算，在一起时这样，现在分手了还这样，我只能被动地被他牵着鼻走。

商牧枭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静了下来。

“不是我想的哪样？你不就是在通过压榨自己的生活来达到德上的满足吗？他们死了，只有你活下来。你内疚，你自责，你觉得你不。现在终于有机会让你‘赎罪’，你拼了命的筹钱，想让他活下来，这样就好像他儿也活下来了对吗？”

“你自己都……一个跟你没多大关系的人，你犯得着砸锅卖铁救他吗？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活下来，所以有义务替其他三个人孝敬父母，给他们养老送终啊？你累不累？”他一把攥住我抵在他的手，着腕骨扯到一边，“死人就该有死人的样。他们和这世间不再有任何联系，活人也不需要替他们而活。”

“不对……”我不去看他，防御地否认，四寻找着逃离的办法。

我垂下，了。

“不是。”怕他不信，我着重补充了一句，“不是他。”

“你本不是要和我玩游戏，你就是想知我把你的钱给谁了。”我直言。

只一句话我就知，他并不认同我的法。

我忍着牙，：“我从前室友的父亲得了重病，需要换肺，缺三十万，钱我是借给他的。”

“你甚至都不敢看着我说话！”

“四个问题了，不扣钱吗？”我提醒他。

商牧枭一咬牙，彻底蛮横不讲理起来：“我满意才扣钱，我现在不满意，要扣时间。”他想了想，说，“扣一个星期。”

而

“杨海问你借钱了？”商牧枭瞪着，说话间一副上要去找杨海债讨钱的凶狠模样。

“告诉你后，你放我下去。”

他把我莫名其妙叫来，莫名其妙玩什么见鬼的游戏，现在又莫名其妙一定要让我承认自己不过是个脑不清醒的傻。

“看我心情。”他勾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

“所以你给谁了？”他并不否认。

他没有立刻作答，盯了我片刻，下一秒猝不及防拉近了我与他本就很近的距离，几乎要贴上我的前。

我一惊，抬手抵住他，同时人往后仰，靠在了后的镜上。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挣了挣，没挣动，手腕被他越握越。

我发现了，他就是在以个人偏见揣测这件事，先是贺微舟，再是杨海，反正他不喜的，都长着张骗钱的脸。

时间一秒秒过去，大概过了一分钟，他忽地长长叹了气，言语里满是不客气：“你是不是傻？”

我简直要被他的态度气笑了。我答了五个问题，现在债务由原来二十万减到现在的十九万，而还款期限从一个月变为三周？

他的话太刺耳，我想反驳，与他据理力争，可嘴就跟打了结似的，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

也是能称之为朋友的，于是了：“是。”

再下去，我估摸着他明天就该我换钱了。

这不公平。

我抬看去，他凝着脸，笑意全收，完全是想要敲开我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空如也的架势。

商牧枭闻言怔然稍许：“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