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别冲动！”

杨海是最先回神的，不可思议：“北芥，你怎么在这里？”

商芸柔红着，红抿，踩着跟几步到商牧枭面前，抬手就是狠狠一掌。

杨海被揍了一拳，火气更甚，但顾忌着商芸柔并未立刻发作，只是不断将商芸柔往自己后拉扯，不让她挡在中间，同时小心提防着商牧枭的下一击。

这大概就是目前商牧枭的状态吧。

“走吧。”我来到他面前，本想去拉他的手，又怕被他甩开，踌躇片刻，只得作罢。

这话叫不对付的两人首次统一了立场，几乎是异同声：“谁跟他一家人！”

几人纷纷一愣，朝我看过来。

他挣脱了我，还待去寻杨海麻烦，商芸柔不知从哪里拿了杯酒，大力往地上一砸，酱紫的撒了满地，好似稠的血。

“商牧枭，你闹够了没有！”

见商牧枭动手了，我也有些急，拽住他的胳膊，气不自觉严厉起来。

他冷着脸，幅度剧烈地一扬手，我便再也握不住他的胳膊。

这短短几分钟内信息量太大，老板看看商牧枭，又来看我，里很有几分茫然无措。

打不过，劝不听，哄他又不一定买账，实在难搞。

他面无表情偏看过来，视线自我脸上缓缓下移，刀一样落到我的手上。

她里泪，说完回去牵杨海的手，拉着他一快步离开了餐厅。徒留一地狼藉，外加一只失魂落魄的狗崽。

我下意识看向商牧枭，发现他也在看我，那神极其陌生，仿佛从不认识我，又仿佛从这一刻才认清我。

商牧枭垂着脑袋，脸上着掌印，一动不动站着，似乎是被他给打懵了。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有话好好说。”

“海！”商芸柔急急扑过来，挤杨海与商牧枭之间，用自己的挡住杨海。

场面一度混。

有那么瞬间，我生一血都要被他生生刮去的错觉。

杨幼灵从小乖巧，北岩虽调但被母亲束得很严，因此我其实没什么机会接熊孩，骤然面对商牧枭这么个超龄熊孩，也觉得十分棘手。

我一看情况不妙，赶上前，试图分开他俩。

那不是普通男人，那是她的恋人啊。而且还不是你先动的手？

我这边还在搜刮肚想劝词，他那边却也并不需要我的安，看也不看我一，

我们对视了两秒，他收回落在我上的所有视线，一言不发猛地朝杨海挥下一拳。

商牧枭推开商芸柔，上前一把揪住杨海的领，餐厅老板夹在中间不住劝架。

这一招将在场众人都震慑住了，几人停下动作，一致看向她。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打过我……”他语气奇的平静，比起悲伤，更多的是震惊，“今天竟然为了一个认识才一年的男人打我。”

气成这样，也是商牧枭的本事。

“商牧枭，我也有我的人生，你太过分了！”

“没完。你要是还缠着我，这事就永远没完。”

忠犬不惧任何敌人施加的暴力，但若是主人以拳脚相加，那是比任何攻击都要严重的伤害。它绝不反抗，只会夹着尾呜呜哭泣，或许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它的人类要这样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