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

纪愉下意识地抬眸顺着推碗的那只手往上看，正见到若无其事地转开去的孟忍冬。

孟忍冬却浑然不觉，客寒暄之后，将杯里那浅浅没过底的红酒饮尽，又将脚杯放回桌上，便算是全了礼节。

顾宁如今也顺势笑着看过来：“孟总也来了？怎么坐那么远？”

当下桌上就有一位先前跟皇娱乐争版权时没抢过的老总面变了变。

理说，照饭桌上的那规矩，纪愉当在孔如繁的带领下，挨个给在座的大人们敬酒、介绍自己，希望能得到他们的照拂，再借此跟知名导演搭上关系。

顾宁今天这个局不大不小，酒桌上将近三十人，宽敞的圆桌上摆着一致华的菜肴，还有鱼翅汤、龙虾粥等等各一样的小羹，包括这包间摆件的阔气，也不知一晚上下来会消费什么天文数字。

说着她就想主动起，看着像是想把孟忍冬往前边儿带，原本和她说话的几位名导、外加几个公司的老总也一并看了过来，言语间同她打了个招呼，隔着些距离笑问她最近拿的几个大IP的事情。

孟忍冬从场时就一反常态地坐在她边，甚至还跟她主动打了个招呼，两人看似相当熟稔的模样，这就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升起探究心来。

纪愉知规矩，正在趁着自由的时间将那碗粥一勺勺舀嘴里，想先一胃，一会儿喝起酒来也不至于太难受。

说着，她又放轻了声音，以看似谦和的态度将ip的事情三两句扯了过去，只不过搭上她那没什么表情的脸庞，比起谦虚、看着更有冷漠的气人。

在这里心思百转千回,又是遗憾又是在意和不舍，与她的座位相隔半米不到的纪愉却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安抚了系统两句之后,她便安静地坐在那里,目光适时地投向今日宴会的主角。

那没怎么动过的粥碗只是放在两人中间稍稍偏向纪愉这边的位置，既表明了对方的态度，却也不像是以前相时候那不容人拒绝的……

念来的时候，纪愉下意识地又盯着那碗的位置看了看，想知这到底是孟忍冬无意为之还是真的

但半晌没有结论，只能在心底将这事揭过。

这粥是用香米和小一些的澳龙熬的，龙虾是最鲜最的那，熬得特别绸香，调味料用的不多，但是因为材太好的缘故，纪愉意外地喜这味。

结果手这黄釉青小碗的粥还没见底，旁边有一只同样的小碗被推了过来。

孟忍冬这时抬起眸，顺势让路过的服务员给自己前的脚杯倒了些红酒，遥遥对众人举杯，语气随意：

仿佛也由得纪愉拒绝。

顾宁倒是一贯清楚她这态度，纪愉另一侧的孔如繁更是知她为何而来，只留下几个既不懂之前大公司争ip那闹、也不清楚孟忍冬和纪愉关系的，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琢磨着孟忍冬坐的地方到底是什么风宝地，怎么就方便了。

“我坐这儿就方便，顾主编不用麻烦。”

方才主编顾宁正同几位导演聊起最近的影视行业趋势,手里着一杯红酒,周围坐着的无不是在本市有有脸的圈内老总,还有其他的一些演员,只是全场咖位最低的当是纪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