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连狗盆都从容地带走，孟忍冬的睛略有些发红，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怒气，在一起四年，原来这人跟自己分开的时候，惦记的更多的却是一条狗吗？

只要纪愉还像以前一样就好了。

二十分钟之后。

以往的那些亲昵，都仿佛镜月一样散去。

孟忍冬的声音霎时一顿。

那些红痕带着她们往日的亲密无间，如渐渐破碎的证据，将那些过往都一抹去。

“孟总。”

见孟忍冬执意要将话题绕过，纪愉的话在间变化几次，最终只：“我的衣服不多，等下收拾了就能走，我也会将屋里一些改动过的地方尽快恢复原样，尤其是本来书房的位置，我把墙和地板都了修改——”

纪愉看她脆，稍稍松了一气，很快地转过，朝着外边走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忽然意识到，这是纪愉在这许多年当中，第一次这样称呼她。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是上次酒吧我那些朋友的事情？还是我忘了你生日这事？”

但她毕竟已经好了跟纪愉发展长期关系的打算，也打算慢慢将她们的关系向正常关系过渡转变，总不能因为纪愉犯了一次忌讳就大发雷霆，她不想让纪愉畏惧或者害怕她。

这样的手段，她不喜。

拉开大门的时候，她没有回，孟忍冬却从房间里走了来。

纪愉这次注定要叫孟忍冬失望。

孟忍冬咬牙切齿，她现在本不在意什么狗书房，她只想知纪愉脑里是不是了什么问题，怎么就要跟自己提分手了？

不必她再挣扎，孟忍冬就主动松开了动作，好像只要再慢上一刻，就相当于将自己的脸丢在地上，任人践踏。

……

“纪、愉！”

纪愉将随便带的四五衣服包里，收拾了狗盆和饮机，洗的净装袋，而后又去拿牵引绳，给柯基系好，往大门的方向去，除了小改的那个舞蹈房，还有那成的厨，她在这四年里几乎没给这屋带来任何的改变。

“纪愉，你有什么不兴的事情，就说来，我们可以沟通——”

么冲突，也对自己百依百顺。

她说：“我们的关系最初就是畸形的，现在我不想继续了，我们好聚好散，行吗？”

这句话一——

纪愉对她微微一笑，就在两人说话的这些时间里，她角的薄红渐渐褪去，那桃看过来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孟忍冬现在却看得清清楚楚，这双里，没有了往日的痴迷。

听着对方将事情越扯越远，纪愉面上现几分无奈，忍不住言：“孟……孟总。”她在诸多称谓当中踟蹰，还是选择了这个最客气的。

可惜。

她想，不论她们之间先前有什么问题，或者自己有什么没注意的地方，纪愉大可以提来，她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何必要以分手要挟呢？

纪愉将手腕慢慢，好似觉不到孟忍冬逐渐增加的力度，角的笑容一都没变，声音还是像往常一样轻柔，可说来的话，在孟忍冬听来却无情至极：

孟忍冬本能地抬手去抓纪愉，声音冷冷的，想用冷酷来掩饰自己的失措：“你不是我的员工，不要这样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