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买包烟，心里慌，完再回来。你们想回学校就回吧，随你们。”

“你们走到街上，可能会被人骂恶心，被人笑话。没人你们的……你们的情有多净多好，有偏见的人看你们和看病人没什么分别。”

再一次开，每个字几乎都像是用钝刀一一锯来、磨来的。

他自顾自地了，喃喃自语一般，“好的，早知比较好，免得一直被蒙在鼓里，还碎了心替你们谋划，我看以后也不必了，省得耽误别人家的好姑娘。”

“别说了宋谨。”林蓉几乎有些听不下去，坐到他边，半依靠在他上，抱住了他。

乐知时想起蓉姨曾经说过的话，她说起初的宋叔叔因为创业压力大，烟得很凶。后来把他接来家里，知孩有哮，是忍着瘾把烟戒了，一戒就是十六年。

好像又开心的，所以我怎么想都想不通，只能说服自己是你们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这都正常，是吧。”他自嘲地笑了笑，“结果竟然是这样的，谁能想到呢，我的大儿喜上我的‘小儿’，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他迈一步，又顿住。

这四个字狠狠地戳在乐知时心上。

“如果我现在说，我能接受你们，那是假话。没人能接受自己的两个孩突然在一起。周围的人没有不知你们的关系的，去了谁不说一声老宋家的两个儿。好，现在你俩要在一起，你们现在手牵着手去，多难堪，人说你们是兄弟俩，你们要怎么解释，解释完了你们走了，大家怎么在背后议论你们……这些躲都躲不掉。”

“我一张老脸，无所谓，他们要说我们家，说这些都是我和小蓉教来的，那没有办法，只能受着。可你们的日还长得很……”说完这句，他再一次陷久久的沉默，仿佛失去了气力一般。

“我要说。”宋谨地了气，语气中带着决绝，“你得让他们都清楚自己在什么，我说的跟以后他们要面对的一比，都是小巫见大巫。别以后遇上了，后悔了，觉得挨不住，那这个家到时候就真的散了。”

“乐乐。”

林蓉转过来，焦急地叫住他：“宋谨，你要去哪儿？”

无论乐知时是不是在家

“你……”他叹气，“你想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和你蓉姨。我们养你这么大，最后你就用骨分离来回报我们是吗？”

乐知时看向他的方向。

言毕，宋谨绕过沙发，没有看宋煜也没有看乐知时，朝家门走。

“我看你们也已经想要一条路走到黑了，算了，你们的人生总归是你们自己的，我们哪怕再想帮你们，再怎么写想牵着你们往康庄大上走，都是白费功夫。就这样吧。”

他穿上外，打开了门，冷风迎面扑来。

这些话并不好听，但都是宋谨掏心窝的话。

宋煜想，他让自己的父亲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门关上了，声音却很轻。

“算了，算了。”

“我已经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了，我不希望你们以后也过得失败。”宋谨从沙发上起来，背影看来很是疲累。那个曾经可以一手抱起小乐知时另一手抱住幼年宋煜的男人，如今年过不惑，却悲哀地倾诉着自己对两个孩的困惑，对他们未来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