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放到一边，自己也往下靠了靠，躺下来，但和乐知时拉开了距离。

一个纪念品就像一个安抚剂，要到之后小孩就会安静很多，无论是在海洋极地公园还是卧室的床上。宋煜把铭牌给他，就能安安静静看完这一集。

乐知时不说话了，他觉得宋煜在说谎，没有人喜一个人呆着。如果有也是暂时的。

[秦彦：别告诉我你睡了啊。]

[秦彦：网吧包夜都不来，刚考完都不来嗨，社恐大帅哥，您在家玩儿啥呢。]

“哥哥，”乐知时取了那个铭牌，放在手心，“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连续震动很麻烦，宋煜先是调了免打扰模式，然后回了一个字。

秦彦发来一个消息，手机震了下，乐知时没醒，但轻微地动了动。宋煜很快拿起手机，第一次毫无延误地开看了朋友的微信。

宋煜皱了皱眉，“你要我的嘛？”

[宋煜：嗯。]

播放下一集片时，他注意力分散到边，发现乐知时睡着了，脑袋歪着，微卷的发糟糟的，嘴有一翘，看起来是真的累了，轻微地一起一伏，可手里还攥着那个铭牌。

地抬看他，神天真，是单纯想知答案。

乐知时想到了蒋宇凡的话，心里涌升一些奇怪的情绪来，最近这觉频频发生，让他觉得不舒服。正巧，他只侧了侧，就看到床柜上放着金属铭牌，在投影变化的光线下发着光。

在宋煜里，他现在的样，和去族馆想要一个小海豚挂件、去麦当劳想要餐玩偶、玩游戏想集卡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分别。

转过脸，宋煜把空调温度调了一些，睛注视着纪录片画面。

乐知时忽然有些心加快，他收回自己的手，甚至忘了顾忌是不是会把宋煜醒这件事。动作不小，宋煜果然动了。

宋煜试着叫他，让他回去睡觉，无奈叫不醒。用更大的声音或是行推醒似乎都很残忍，所以他放弃了，不作任何动作。

天蒙蒙亮的时候乐知时醒了，他觉有陌生，但很舒服，稍微睁了睁，发现自己是抱着宋煜的后背睡着的，手臂从他瘦的腰绕过去，脸颊贴着他脊背。

不需要他恳求太久。

宋煜顿了顿，“因为我喜自己一个人。”

乐知时低看着手心里的铭牌，觉得自己很幸运，如果晚一找他要，这个小东西可能就会在宋煜明天返校的时候随意给到其他人手里，毕竟真的很多人喜宋煜。

真草率。乐知时想，这么轻易就把大家觉得很珍贵的东西送去了。

想象另一个人握着这枚铭牌的样，乐知时又有激宋煜的草率。

“随便你。”

没有醒，但他转过，将心率过快的乐知

被里有一淡淡的奇异果的味，酸酸甜甜的，宋煜没有喝他送来的果，但好像已经尝到味了。

他们都侧躺着，像一串被掰到只剩下两的香蕉，贴着彼此。

或许他只是没有找到那个喜一起相的人。如果现的话，他大概就不是这副样，会笑，会期待那个人留下，还会把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送给她。

比如铭牌什么的。

“你不是有两个吗？”乐知时攥住，睁大睛求他，“送我一个吧，就当是纪念品。”